“那看來我們得使用些強硬的手段了。”
淩風從盒子中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撒了一些在楚晏的手上,楚晏把整雙手都塗滿藥粉後便大膽的將手伸進了楚秋寒的衣袖中。
楚秋寒看到楚晏的這種架勢,一下子便慌了神,道,“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楚秋寒兩手死死的抓住衣袖,不願給楚晏伸進去手的機會。
淩風見狀一把抓住了楚秋寒的雙手向後抬,楚秋寒吃痛的大喊道,“你們居然敢對我這樣!!血印堡不會放過你們的。”
原本坐在窗前的懷雪,聽到楚秋寒的這一句話猛地站起了身,懷雪走到了楚秋寒麵前,緊緊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該不會還天真以為他們會管,會在乎你的死活吧?我告訴你,即便血印堡的十大高手全部死光了,那個人,也絕不會有絲毫的惋惜之情。”
被懷雪這麼一說,楚秋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而恰恰在這時,楚晏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衣袖間捏出來了兩隻蟲子。
楚晏十分嫌棄的皺著眉將手舉的老高,一邊還說道,“我說你也真是個怪人,在自己的身上放什麼不好,偏要放這麼多的蟲子,你也不怕它們哪天咬了自己?真是有夠惡心的。”
楚晏轉而又笑出了聲,“不過,…我想你害了這麼多的人,但一定沒嚐過自己的身體中放這小家夥的感受吧?” 楚秋寒的麵容充滿了恐懼,額頭上也開始不斷的冒著細汗。
楚秋寒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你們想幹什麼?!”
楚晏拿著兩隻小蟲在楚秋寒的眼前晃了晃,笑道,“大人,您覺得我們會怎麼樣呢?”
“你們敢!!”
楚晏和淩風聽後笑了起來,懷雪用力拍了拍楚秋寒的臉,道,“你覺得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
在邊城的一處宮殿中,惜梅與血印堡其他高手站在一起。
溫子墨來來回回的走在大殿中,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走到惜梅跟前時,溫子墨停了下來,道,“惜梅,你看,我都說了不要貿然出手,現在秋寒被燕逸寒抓了去,多半是性命不保,況且風絮大人也曾下了命令,不讓我們在這幾日插手布努哈赤的事情,若是他知道了我們幾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惜梅冷著麵孔道,“你怕什麼?難道我們幾個還鬥不過那風絮不成?再說了,你們想一直被他這樣壓著麼?這十大高手之首這個位子也是時候該換人了!”她早就不服從風絮了,這次來邊境後風絮幾次阻止她,不讓她插手燕逸寒的事,她就已經有意見,若不是因為自己與他身手相差太大,也不至於此。
“若是單單隻憑我們幾個就能拿下風絮大人,那也不會這幾年被他壓製成現在這幅模樣了。”溫子墨心裏很清楚他們與風絮、懷雪還有廣陌之間的差距,從血印堡最初建成時便已是如此,每次最危險、賞金最高的暗殺委托,從來都隻有他們三人能接,而他們幾個呢,都是接一些難度極低、報酬相對也不高的委托,可盡管如此,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反抗,因為裴緒就是因為有一天實在忍受不了,想反抗,卻被廣陌在頃刻間滅口,存在於廣陌身上的力量幾乎是他們所有人都不可匹敵的,他們也因那一次,再不敢說任何話。
惜梅也沒有在說話,當年在懷雪逃出血印堡的時候,主人就曾派遣她去抓回懷雪,但當自己真的和懷雪對上手之時,她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可笑,幾乎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既然明白差距的懸殊,又為何要來反抗我下的命令。”
風絮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了惜梅的眼前,殿內站著的幾個人皆全身一顫,對於他們來說,風絮是一個太恐怖的存在。
惜梅咬了咬了牙,既然都已經被風絮撞破,她也不在乎多說這幾句,“難道我說錯了麼?你到底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阻止我們插手這次的事,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主人吩咐給我們的事情?”
風絮伸出了手握在了惜梅細小的脖頸上,惜梅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風絮笑道,“就這麼怕麼?”
溫子墨和其他幾人都不敢上前,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惜梅,你可還記得主人訂下的規矩?”
惜梅驚慌失措的看著風絮,輕聲說道,“還記得。”
“那你說一說,本幫第四條幫規是什麼。”風絮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像是沒生任何氣一般,但隻有他們才知道,這樣子的風絮才是最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