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寒的臉色稍微變了變,立刻反駁道,“不是!我的血不是解藥!”
“管你是不是,用了再說,淩風,我現在能把這兩隻蟲子弄死了吧?我這樣抓著說實話真的挺累的。”楚晏的雙手手臂整個都黑的發亮,而且這些藥粉還散發著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淩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快去吧,這些藥粉弄久了手會發紅的。”
楚晏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在聽到淩風的這句話後立馬變了,瘋也似的捏著蟲子衝了出去。
淩風走到桌前拿起了茶壺,將茶壺中原本放著的水都倒在了地上。
淩風拿著茶壺走到了楚秋寒跟前,‘嘩’的用力一刀刺向了楚秋寒的肩膀處,楚秋寒也隻是嘴巴有些許抽搐,但卻並沒有叫出聲。
血一下從楚秋寒的肩膀奔湧而出,淩風揭開了茶壺的壺蓋接住了楚秋寒的血。
楚秋寒咬著牙道,“為什麼不刺我的肚子,嗯?”
“那可不好,我的手勁可是比較大,這萬一要是你的腸子啊什麼的掉出來了,我這撿是不撿?”說話間,淩風手上又使了一把力氣,楚秋寒肩膀猛地感到一點刺痛,楚秋寒低下了頭,沒想到淩風竟砍進了他的鎖骨中。
“你應該慶幸,這把匕首上我撒上了一些藥粉,能暫時麻痹你的痛楚。”
茶壺裝的也差不多快滿了,淩風抽出了匕首走到了床前,此刻的薛勉幾乎已經快無氣息,肚子上血肉綻開,血也早已在空氣中結痂。
淩風拿出藥丸先塞了一顆放進了薛勉的嘴裏,然後又撕開了薛勉左臂的衣服,整個肩膀處全部都是血,淩風紮了五根銀針在薛勉的斷臂上,薛勉的眉頭也逐漸有了些許的舒展。
淩風用力的掰開了薛勉緊閉著的嘴,“希望這血會有效果。”
懷雪攔住了淩風,道,“你真的要把這瓶血給他喝麼?”
“嗯。”
看到淩風如此決絕的眼神,懷雪也隻好作罷,這血或許也是薛勉唯一的希望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讓淩風試一試,就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吧。
淩風把壺嘴對準了薛勉,輕輕慢慢的往他嘴裏倒著。
楚晏一邊搓揉著雙臂一邊道,“我說淩風你也太過分了吧,每次給我的事情都不是些好事,你看看我的手,都紅了,還癢的厲害。”
楚晏抓撓著已經漸漸開始泛紅的手臂走到了床邊,看著這幅景象楚晏心中有些作嘔,“你就這樣治病?你確定這東西能喝?”
“這是看效果最快的辦法。”淩風將最後的血液也完完全全倒進了薛勉的口中,看到薛勉還在動的咽喉,淩風慶幸道,“還好,他還會咽。”
“可直接喝這些血真的有用嗎?薛勉他又不是怪物。”楚晏光是聞一聞這些血腥味就已經夠嗆的了,若是要他去喝這麼多的血他倒寧願被砍幾刀。
“先等一等。”
燕逸寒與燕淩也走到了床前,五個人都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薛勉。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薛勉卻依舊毫無任何反應,楚晏已經慢慢有些失去了耐性,“你看,我都說了這血根本就沒有用,依我看這小子是根本沒救了,我們就不要在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直接把那個什麼秋寒弄死得了,留下他的性命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禍害,殺了他以後在把他的屍體吊在布努哈赤的邊城外頭,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在這樣小瞧我們。”
淩風則冷靜的說道,“在等一等。” 本想發作的楚晏卻又礙於燕逸寒也在這兒,隻好氣憤的走到了楚秋寒那兒,而此時的楚秋寒也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就在眾人都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薛勉的手指竟然動了起來。
懷雪立馬站起了身,道,“有反應了!”
淩風將手放在了薛勉的脖子上,雖然脖子上跳動的不是特別大,但身子比起先前卻漸漸的開始發熱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淩風這才站起了身,笑道,“這小子也是命大,這次讓他逃過這一劫了,看來和我預想的情況沒有差錯,那楚秋寒的血的的確確是這些蟲子的解藥,不光是如此,他的血竟然還有藥效,喝下那麼多以後薛勉的脈搏強了許多。”
楚晏則問道,“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本身就被火藥炸斷了一隻手臂,又吃下了兩顆我獨門秘製的藥丸,至少在今日之內他都暫時不會清醒過來了,不過所幸被廢的是左手手臂,今後用刀應該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