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悠,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惡心的人。”從公司裏走出來的容深,看到景沐悠的那一刻,還不忘記停下腳步,最後補上一刀。
景沐悠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容深說完這句話,再看著容深離開ck。
一旁扶著她的劉羽琴卻替她覺得不值:“沐悠姐,你怎麼不解釋啊?雖然容深是容氏的人,但是他這麼說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景沐悠微笑著搖搖頭,說:“他不會相信我的,就算我說再多,他也不會相信我的。”
她和容深交往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不多不少,卻也足夠的了解一個人的脾性了。
隻要是容深認定的事情,就算是錯的,但隻要他本身願意相信,那也會變成一件對的事情。
“謝謝你,小琴。”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呀,沐悠姐。”
劉羽琴將自己送回到了辦公室裏的時候,景沐悠和她寒暄了幾句,又道了幾聲謝謝,劉羽琴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景沐悠揉著受傷的腳踝,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找出了一個創可貼,就這樣草草的貼了上去。
因為這裏並沒有消毒的酒精材料。
等到她貼完了傷口後,她便開始對著電腦發起了呆。
那天,在廁所門口的時候,她分明聽見薑莎莎在和那個王總在交易著什麼事情。可是,他們到底在交易著什麼事情呢?
都怪她太笨了。
隻是著急讓容深知道薑莎莎的真麵目,卻不知道薑莎莎早就已經洞悉了她的舉動,先她一步,反過來誣陷她。
而且,薑莎莎她也說的沒錯,光憑著一份錄音,是不能夠定她的罪的。
可是,景沐悠的心裏總會覺得有些不妥。
隱隱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胸口悶的慌。
轉眼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可是她今天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失魂落魄,差點就把這一季度的新聞稿子連著底盤,都給刪掉了。
下班了。
“沐悠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劉羽琴約她去吃飯。
可是,景沐悠卻心不在焉的,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飯上了。
“沐悠姐,你怎麼了?”辦公室裏的人早就散盡了,景沐悠的辦公桌前就隻剩下了一個劉羽琴,然而劉羽琴約她去吃飯的時候,她卻心不在焉的。
“啊?好啊。”就在劉羽琴第三次呼喚她去吃飯的時候,景沐悠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
“好……”劉羽琴拉著她一起下了樓,並且出了公司。
原本景沐悠是以為,今天白司墨同樣的不會來接她,所以這才答應和劉羽琴下了班後一起吃飯的,可是沒想到的是。
當她出了公司,看到停在公司門口台階下的那輛熟悉的黑色寶馬的時候。
她的心“咯噔”一聲,停了。
完蛋了!
果然,見到景沐悠出現了,不一會兒就從寶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保鏢,穿著黑衣,帶著黑色墨鏡,仿佛電視劇裏有錢人家的黑社會老大似的。
走到她的麵前,對她鞠躬,並且伸出左臂來,禮貌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景小姐,請上車。”
很顯然的,她身旁的劉羽琴也給嚇傻了。
愣愣的盯著那個保鏢看。
景沐悠的心裏則是有一萬匹的駿馬飛速的奔騰而過。
那個男人,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偏要挑著這個時候來接她下班?
“景小姐,我們老板還在等你,如果誤了時間點,我們也不太好交代。”見景沐悠呆在原地,愣愣的,遲遲的不肯上車,那個黑衣保鏢便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
老板不能得罪,老板的中意人,更不能得罪。這年頭,找個工作容易嗎?
“對不起啊,小琴,本來今天答應和你一起吃飯的,我……”景沐悠看著眼前的這個情況,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隻求劉羽琴能夠不要介意自己失約就好。
雖然她很想和小琴一起走。
但是她知道,車裏的那位,更加恐怖。
她也不想連累小琴、
劉羽琴露出一個釋懷的笑意:“沒事的,沐悠姐,我們改天再約好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景沐悠笑的滿臉的尷尬,她想,為什麼人生有很多的轉折點,連吃個飯都要像小說裏的劇情一樣,一波三折。
還能不能讓她好好的吃個飯了、
“景小姐。”保鏢已經為她打開了後車坐的車門。
景沐悠不情不願的鑽了進去,保鏢這才把門關好,又去了前駕駛,觸發了車子的摩達。
隻聽“嗡嗡”幾聲,車子便開始啟動起來。
景沐悠鑽進車子裏後,就看見了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好像每天都穿著正統的西裝,從未改變過風格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