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已經接近了晚上,小吃街上的人頭也多了起來,在一個火鍋店的外麵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人,那女人的身邊坐著一個玩音樂的年輕帥哥。
陸誌禹撐著臉,盤腿坐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將碗裏的火鍋盡數掏空。
她這是三天沒吃飯了嗎?
然而,景沐悠正巧吃的高興,一抬頭,卻看見了陸誌禹在那裏看著她吃。
於是,她用著一種很無辜的眼神,朝著他看去。
這家夥,不會是想賴賬吧?
明明說好,今天為了給她賠罪,才帶她來這小吃街吃火鍋的。
“你看我做什麼?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長得太帥了,想想也是,像我這麼帥的男人,可不是多見的。”陸誌禹見景沐悠同樣也在看著他,便自戀的捧起了自己的臉,然後開始陶醉。
景沐悠咬著手裏筷子上的一隻牛丸,一雙水蒙蒙的杏眼,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了個幹淨。
說實話,這個玩音樂的,長得確實不錯。
如果是在娛樂圈裏的話,也算是小鮮肉一枚了吧?
可是她總覺得,他還欠缺些火候。
到底是哪裏欠缺,一時半會兒,她還說不上來。
就比如和白司墨那個神經病比吧,他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不對!
她怎麼又將他和白司墨比了?
景沐悠使勁的甩了甩自己的小腦袋,頓時有些發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件事情,她都會想起白司墨那個男人來。
她最近一定是工作太勞累了,才會出現幻覺。
陸誌禹說了那麼多話,可是景沐悠卻一句也沒心思聽下去。
很快,他就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麵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說話,而是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於是,陸誌禹便伸出一隻手來,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喂!我說話有那麼想讓你睡覺嗎?”
想想他堂堂路少爺,身後也是跟著一堆一堆想要坐在他身旁,聽他說話的女人好不好?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倒好,他一開口,她就發著呆,還心不在焉的。
陸誌禹感覺到了來自心中的一絲挫敗感。
景沐悠沒有理他,而是,吃完了自己碗裏的火鍋之後,就伸著筷子夾進了他的碗裏。
“喂!那是我的火鍋!”陸誌禹立刻就大為震驚,一雙好看的桃花眸瞪得格外的大,他馬上就護住了自己的飯碗。不讓景沐悠繼續吃他的火鍋。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吃完了自己的,還要吃他的?
有哪個女人敢吃他陸誌禹的東西,真是有意思了。
“為什麼不能吃?”這個時候,景沐悠終於開口,她用一根筷子指著陸誌禹的碗裏,一本正經的說:“我不吃它,你又不吃,它涼了就不好吃了,到時候你就更不想吃了,我幫你吃了它,是不想浪費食物,也是讓它死有所值的。”
嗯……好像還是挺有道理的。
陸誌禹聽了她的解釋後,便鬆開了碗筷。
景沐悠便繼續夾著他碗裏的火鍋,放進她的嘴巴裏。
過了一會兒後,陸誌禹這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
他好像是被這女人給套路了吧?
果不其然,等到陸誌禹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碗裏的時候,碗裏的飯菜已經被景沐悠給吃了個幹淨,沒有了。就剩下湯了。
陸誌禹:
這女人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
“您好,兩碗火鍋,一共是五十六元。”結賬的時候,景沐悠百般無賴的站在櫃台,就等著那個玩音樂的掏錢包付錢了。
誰知道,那個玩音樂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後,竟然跟她說了一句,他的錢包沒帶?
“我……我一定是剛剛被那群人追著的時候,錢包落在路上了。”陸誌禹說的可憐兮兮的,好像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景沐悠哭訴:“我……我就是個賣唱的,我家裏窮,就是歌唱的好聽一點,也沒什麼錢,今天好不容易賺的錢,也都被那些人追著追著,給弄丟了。”
賣唱的?
景沐悠愣了一下,隨後就把犀利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光他身上那件衛衣和褲子不說,耐克鞋她總能認得出來吧?
那個牌子的耐克鞋,一雙少說也要數千啊!
家裏窮?賣唱的?騙鬼呢吧?
見她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耐克鞋上,陸誌禹便裝作要脫下那鞋子的樣子,繼續哭訴:“這雙鞋子,是我去年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別看它是撿回來的,穿著還真的很結實啊……”
“好了好了,你別脫鞋子了。”景沐悠伸出小手來,抓住了他即將要拔掉自己鞋子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