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回來了……”景沐悠有些緊張,畢竟她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麵對她的時候,如此的嚴肅。
“過來。”然而,白司墨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掐斷了指尖的煙蒂,吩咐。
景沐悠低著頭,慢慢的挪動著步子。
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著。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走進他,一點都不想。
因為每次,她走進他的視線裏,都有一種被緊緊盯上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因為她怕他。
她遲遲的邁著小步子向他靠近,白司墨也沒有伸手將她快速的拉過去。
那個男人隻是緩緩的抬起了慵懶的雙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許久。
“我……”景沐悠不知道她又違反了哪條規定,隻要她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母親的命運還掌握在他的手裏,如果她又一點做得不好,這個男人或許就會為難唐晚清。
隻要一想起這個,景沐悠的心裏就堵得慌,格外的難受。
“這麼晚,去了哪裏?”白司墨問。
那話語中,很明顯的,透著幾分涼意。
“我……”景沐悠咬著貝齒,一直在猶豫不決。
她要不要告訴他實話呢?
告訴她,今天她下了班後去追了一條有關於商業界的新聞,然後追著追著,她就碰見了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再然後那個男人為了給她賠罪就請她去小吃街吃火鍋。
一直到很晚很晚,她才打車回到這裏。
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飯?
不行,如果她這麼說的話,白司墨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景沐悠的小腦袋飛速的在理清著這些思路,隨後,她便這樣說:“我今天和同事一起去逛街了,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就像是蚊子哼的似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說謊,所以有些心虛。
“哦?同事,男的女的?”白司墨眉頭一挑,饒有趣味的問。但話語依舊冰冷。
“當……當然是女的!”景沐悠立馬就補充了一句,補充完後,她就低下頭,不安的看著地麵。
白司墨他一項都是老奸巨猾,要不然也不會坐上商業界王者的寶座,他不會已經猜到自己在說謊了吧?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他這樣說道。
景沐悠便乖乖的聽了他的話,抬起一雙水蒙蒙的眸子,卻是不敢與那男人對視。
“為什麼不敢看我?”白司墨冷冷的問。
“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想先回房間了。”景沐悠咬了咬唇瓣,硬著頭皮回答道。但是她的心,卻很慌亂。
本來以為白司墨會一直沉默著,或者是直接放過她,讓她回到房間裏去。
誰知道景沐悠剛一轉身,她那細細的手腕就被人給捉住了。
景沐悠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看那隻握著自己手腕的寬大手掌,下一秒,整個小身板,就被白司墨給拉進了他的懷裏。
感受著來自白司墨體內的那股滾燙的熱度。
景沐悠麵無表情的被他擁在懷裏。
“你從未這麼遲,回來過。”緩緩的,就像是一聲歎息,景沐悠的頭頂上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說話聲。
原來隻是因為自己遲歸,所以才生氣的嗎?
可是她不是隻是他手裏的一個為期不超過三個月的玩物嗎?為什麼要對一個玩物所作出的事情而感覺到生氣呢?
於是,景沐悠便回答他說:“白先生,我想你是弄錯了吧?”
白司墨聽見小女人這話,有點詫異,他慵懶而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疑惑,他就那樣低著頭,看著她。
他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白先生,契約裏有寫,你允許幹涉我的私生活了嗎?”景沐悠終於肯抬起眸子,正大光明的與他對眼了,隻不過,這一次,她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紅,話語也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
是啊!
他倒是提醒她了,她隻不過是他手裏的一個玩物罷了。
一個隨時隨地都會被拋棄,都會被丟棄的玩物。
或許,三個月後,他們的生活就會互不幹涉,沒有任何的交集。
白司墨的瞳孔分明一縮,他忽然伸出一隻手來,狠狠的掐住了景沐悠的脖子,聲音變得犀利可辨:“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我手裏的一個玩物,我還沒有玩夠之前,任何的男人,包括女人,都休想玷汙你。”
“咳咳咳……”景沐悠忽然被他這麼一掐住脖子,忽然感覺到肺部裏頓時就沒了氧氣。
他是個魔鬼。
縱然這些天,在白家別墅裏,他對她有著無微不至的關懷,但他還是個魔鬼。
他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泄欲的玩物。
然而,景沐悠不知道的是。
白司墨真的生氣了,然而氣得不是她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