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浴室裏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白司墨站在那噴頭下,任滾燙的衝遍了他的每一寸肌膚。
因為隻有這樣,他心裏對那個小女人的欲望才可以少一些。
衝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了,他隨手拿了一條毛巾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一邊擦著身體上的水珠,一邊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拿過倒滿了紅酒的器皿,又拿了一隻高腳杯。
這才安靜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在他的發稍上跳躍著,顯得碩碩生輝。
這個男人就像個看著一場有趣的戲,一般的王者。
又像是個冷漠的陌生人,無情的俯瞰著這個世界。
白司墨修長的兩指輕輕夾著高腳杯的根部,隨後晃了晃,薄涼的唇,抿了一口,那液體就隨意的流淌在他的喉嚨間。
火辣辣的燒著人。
他的眼睛裏滿是冰冷。
好像除了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眸子裏才會多出一點點的星光和溫暖之外。
其餘的則是一片死寂。
整個都市都被一種叫夜晚的黑色覆蓋著,白家別墅隻有客廳裏一直在亮著燈。
而這燈,一亮,就是一整晚。
……
次日清晨,景沐悠打著哈欠,從二樓上白般無聊的走了下來。
她之所以走的這麼輕鬆,也是料定了那個男人早晨一定不在別墅的緣故。
而事實上果然被她給猜對了!
她走下來的時候,客廳裏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早就習慣了,白司墨清晨就見不到了人影這個習慣。
“保姆阿姨,今天我想吃小米粥了……”景沐悠邁著漫散的步子,走到了廚房裏。
可是當她走到廚房裏的時候,卻靜悄悄的,連根毛都沒看到。
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連保姆也不見了?
景沐悠又在廚房裏搜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保姆的身影。
打開冰箱,冰箱裏也沒有食物,隻有很多很多的啤酒瓶。
鍋裏也是幹幹淨淨的。
看到這裏,她就明白了。
保姆今天應該是沒給她準備食物了。
看來,她今天是注定要悲催的餓著肚子上班了。
景沐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誰讓她昨晚上說那麼重的話。現在好了,連個送飯的都沒有了。
景沐悠隻好空著肚子,拎著包包,準備走人。
可是當她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微微的一愣,視線也被客廳裏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她的眼睛像是被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傷了,那樣的疼痛。
好像有眼淚快要溜出來了。
隻見那客廳的地麵上到處都是煙灰,滿桌子的酒瓶堆積在那裏,沒有人來清理。
景沐悠的心,忽然緊了一下。
那個人……不會是在客廳裏喝了一晚上的酒吧?
“景小姐,您上班的時間快到了,請您上車吧?”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代駕保鏢已經開始在那裏催促了。
“哦,知道了。”景沐悠不敢多做停留,她還以為白司墨那個神經病會連同車子也給她撤了。
這樣的話,那可真就慘了。
因為白家別墅不是處在市中心的,而是建立在荒郊野外。
如果白司墨真的把車子都給她撤了的話,那麼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上班了?
難道要讓她步行嗎。
就算是步行的話,大概也要走上個好久吧?走到中午大概是差不多的。
沒有白司墨,像往常一樣,但是不同的是,今天坐在車子上,景沐悠卻顯得渾身不自在。
因為她隻要看見這輛車,就會想起晚上白司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就會覺得自己真的就像那些人所說的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是個被人包養的人。
傍大款這幾個字似乎在和她有些緊緊密切的關係。
她是白司墨手裏的一個玩物。
一個為期隻有三個月的玩物。
是個隨時隨地的都會被丟棄的玩物。
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就會渾身的不自在。
“景小姐,到了。”景沐悠一直在發愣,到了最後的時候,她才發現,代駕保鏢提醒她已經到了公司了,她這才道了一聲的謝謝,走下車子。
回到辦公室裏的時候,她一直在那裏認真的工作著。
一直到大概三個多小時之後,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走進了她們的辦公室裏。
這個黑色衣服的保鏢一出現,就立馬給這沉悶的辦公室帶來了一絲的生氣,
誰不知道這黑色衣服的保鏢忽然出現,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