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景沐悠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其實決定要敲開白司墨辦公室的門她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的,之前她一直站在門口猶豫著。因為要不是她非要履行他們之間那三個月的契約,她也不會下班之後允諾白司墨來他的公司裏打下手。
“進。”簡短有力的一個字,再無其他。
這是他的聲音,依舊是冰冷淡漠,雖然輕輕無聲,可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霸道有力。
“吱呀——”
景沐悠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裏,訕訕一笑:“白董事長,我依照你的規定,在十分鍾之內趕到了這裏。“
白司墨聽見了她的說話聲後,從桌前一堆的文件裏抬起腦袋,慵懶的瞥了她一眼,便繼續垂下了眸子批閱著手上的文件。
這個小女人,倒是挺準時的。
景沐悠進入他的辦公室裏後,先是悄悄的環顧四周,打探了一下這辦公室的周圍布景。
其實也和他的房間布置的差不多。
都是以灰色、白色、銀色、還有黑色,這四種顏色構成的簡單布局。
甚至是有些單調,畢竟他采用的裝飾顏色也都全都是這些沒有暖意的無彩色。
在白司墨的辦公桌上,除了堆著小山高的文件之外,還有一隻白色的花瓶。
花瓶裏插著幾根類似是枯萎了的樹枝一般的裝飾物。
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懂情調。真的不知道他在這麼冰冷的辦公室裏,是怎麼辦公下去的。
又看了大概十幾分鍾左右,一直到景沐悠快要將白司墨這個男人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全都看的膩了的時候。
景沐悠這才百般無賴的走到了白司墨對麵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那估計是白司墨用來招待客人而準備的沙發吧!
走到了沙發上後,景沐悠便一屁股的坐下來,順便按捺不住心情,問上一句:“你這裏的布局真的很單調,我想,你應該加上一些暖色調的東西會更好!”
景沐悠拖著下巴,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意見。
原本以為白司墨會比較認同她的看法,即便是不認同也不會反駁她的看法。
誰知道,那男人竟然一下子就丟下了手裏正在看著的一夾文件。
“啪!”的一聲,甩在了桌子上。
雖說聲音也不是很響,可是很明顯他是帶著些許微妙的情緒的。
而這種微妙,隻有景沐悠覺得似曾相識。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辦公室裏冷色調或者無彩色會使人更加的冷靜並且更易於集中注意力麼?”白司墨雙眸直視著她,有些咄咄逼人。
後來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懊惱和後悔了。
他為什麼要急於對這個女人做出解釋呢?
他這是怎麼了。
他們之間,應該就像她所說的,隻剩下上下級的關係了吧?所以,他應該要和她保持距離。
景沐悠被白司墨這有證有據的反駁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想了想後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能精神和思維也不再同一條軌道上吧?
見小女人過了許久都不再開口了。
白司墨的心中就更加覺得焦躁和懊惱了,那是一種莫名煩躁的情緒。
他想,如果對於他苛刻的反駁,小女人能夠頂回去幾句,他的心裏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難受。
就這樣,白司墨依舊拿著手中未審閱的文件審閱著,而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景沐悠則是盯著茶幾上的玻璃杯,漸漸的發起了呆。
因為她忙於比賽的事情,她又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媽和雪琪了。
她現在隻要想起,媽媽和雪琪是因為自己沒用,沒有好好努力的工作爭氣讓她們兩個過上好日子,而害的她們兩人竟然要委身在容家,她的內心就充滿了愧疚。
僵硬的氣氛環繞在景沐悠與白司墨的周圍,使這原本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更加的蕭條了。
畢竟從前還住在白家別墅的時候,景沐悠都是在晚上才會見到那個男人的。
可是現在情況卻轉換到了白天。
在白天裏,她要陪著這個男人工作,還要和他呆在同一間屋子裏。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奇怪。
白司墨坐在那裏,緊緊的抿著薄唇,麵帶嚴肅的翻動著指縫間的文件。
一頁,緊接著一頁。
好像不曾停止過,有些像是工業機器那般的孜孜不倦。
就在景沐悠撐著下巴,盯著眼前茶幾上的玻璃杯到快要將杯子給盯碎。
上下兩隻眼皮就像是粘上了液體膠水那樣,快要合上的時候。
耳邊終於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不冷不淡:“去給我倒杯咖啡吧!”
她這才徹底的從這不冷不淡的聲音中驚醒,睡意也去了一大半。
她從沙發上懶洋洋的站起身來,隨後懶洋洋的回應:“哦、”
她是過來給這男人來做小工了,但是她並不負責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