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來了。”她去了那男人身旁的咖啡機上去給白司墨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放到了他左手邊的桌子上。
景沐悠怎麼也想不明白。
咖啡機明明就在他的手邊,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勞煩自己跑腿一趟來端給他呢?
正在想入非非的出神之際。
耳邊又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咖啡太燙了,給我重新去換一杯。”
“知道了。”於是,景沐悠又重新的走到了咖啡機那裏又去給他衝了一杯新的,然後又折返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將咖啡遞到了他的手上。
就在她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白司墨卻再次的叫住了她:“咖啡太涼了,換一杯。”
他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故意整她的吧?
景沐悠奪過他手上的咖啡,用手心輕輕的探了探。
也不怎麼冷啊?是剛剛好的溫熱而已。
可是白司墨怎麼就這麼挑剔?
“還有,咖啡不要加糖,溫度控製在三十八度左右。”白司墨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帶著嫌棄的意味。他順便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的固定習慣。”
“喂!白司墨,你有沒有搞錯!你不說你的這些習慣我怎麼會知道你有這些習慣啊,更何況你知道你需要什麼為什麼不早點說,我已經給你換了三杯的咖啡了。”景沐悠有些生氣的衝著白司墨說。
剛剛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更加重了他有耍著她玩的嫌疑了。
“你現在既然是我的助理,那麼就應該做好助理應該做的最基本的職責才對吧?在上班之前卻沒有提前溫習功課,知道老板的正確喜好,這是不是你的失誤呢?”
接下來白司墨的一席話,徹底的將景沐悠給打倒了。
後來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這世界上的兩種人,爭辯是非。你是爭辯不過他們的。
一種人,是律師。
而另一種人,就是奸商。
白司墨,這個男人,就是十足十足的奸商!
“我錯了,董事長,現在我就去給你換一杯新的咖啡。而且溫度要控製在三十八度,並且不加糖。”景沐悠恭恭敬敬的端著那杯咖啡,乖乖的去換了。
可是她的心裏卻是不服氣的。
白司墨,你竟然習慣喝不加糖的咖啡。你怎麼沒有被活生生的苦死啊!
“我要給你衝一杯很濃很濃的黑咖啡,不帶一絲一點的甜,保證是原汁原味的苦,我苦死你!”景沐悠站在咖啡機前,一邊給白司墨衝著咖啡,一邊輕輕的碎碎念著。
興許是她衝咖啡的時間太久。
白司墨微微的皺起了眉,薄涼的聲音裏帶著一層不悅:“怎麼這麼久?還有,你在那裏自言自語什麼?”
“哦,沒有沒有,我沒有自言自語啊,我隻是說,這裏蚊子太多了,蚊子太多了……”景沐悠說著這話的時候,心裏有著明顯的心虛。
為什麼每次她一心虛的時候,就會亂說話呢?
現在明明是冬季啊,哪來的什麼蚊子啊?
景沐悠,我簡直想要掐死你啊!
景沐悠閉著雙眼,咬著貝齒,在心裏狠狠的罵上自己一句。
以為自己隻是有點小小的笨而已,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蠢。
“蚊子?嗬嗬。”白司墨聽見景沐悠的話後,竟然忍不住輕聲笑出聲來。
那笑聲,是被景沐悠確確切切的聽進去的。
她沒有聽錯吧?
白司墨竟然笑了。
他……竟然笑了?
可是,仿佛是一瞬間的錯覺,當景沐悠再次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白司墨時,他嘴角那抹飛速極逝的笑意,已經完完全全的不複存在了。
一切不真實的好像是場夢境。
而那聲輕輕的笑,也如同黑白膠卷,隻是一瞬間的錯覺麼?
景沐悠睜著一雙空洞的杏眸,呆呆的看著他。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刻,白司墨辦公桌前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他便暫且擱下了手裏的工作,接了電話。
從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油腔滑調的意味。
“喂?姓白的!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條小吃街給全部買下來了!”打電話的人,白司墨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是陸誌禹打來的電話。
這小子,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沒大沒小的。
“哎?我說姓白的?你沒事買什麼小吃街呀?那裏的投資回報可不大,也沒什麼利益而言,姓白的,這可不是你一貫的做事風格呀!”陸誌禹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的講著。
白司墨知道這家夥的口才好,講是講不過他的。
理由也不能告訴他。
於是,白司墨便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回應了一句:“知道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