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吃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這種幸福的感覺會讓她感覺到很安心很安心。
可是現在,呈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條安靜的,缺失了活生生的人氣的小吃街。
景沐悠不禁有些慌了。
她離開了白司墨,跑向了小吃街裏,在小吃街的周圍四處的尋找著。
“怎麼了?”白司墨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你不是最喜歡吃這條小吃街上的東西麼?現在我將它買下來,送給你。”
“這條小吃街上的人呢?”景沐悠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賣牛肉麵的大叔,還有賣包子的嬸嬸呢?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白司墨微微一笑:“這是屬於你一人的小吃街。沒有其他任何人。”
他以為小女人一定會很開心,但是事實上,他好像沒有從她的眸底看出一絲喜悅的神彩。相反的,他卻看到她很慌張,慌張的站在這條空蕩蕩的小吃街裏,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買下一切的東西嗎?你憑什麼將這條小吃街的人趕走!你知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條小吃街上做了很多年了,他們是靠著這些家當才能維持生計的,可是他們也全要看你的心情是不是!也許,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買下整條小吃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小吃街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景沐悠怒氣衝衝的走到白司墨的麵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很惱火的,所以她的話語中帶著尖銳的刺,她幾乎是衝著這個男人吼出來的。
從小到大滿載著她回憶的小吃街,就被這個男人給硬生生的毀了。
讓她怎麼能不失望,不傷心呢?
白司墨沒有想到小女人會這樣傷心難過,他抿了下薄唇,道:“我不知道,你會不喜歡。”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漆黑的丹鳳眸中,也帶著一絲愧疚。
他隻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他隻是想要看她的臉上露出那久違的笑意。
可是卻沒想到的是,他不但沒能使她開心,而且還惹怒了她。
“你知道嗎?白司墨,我討厭你!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很討厭你!”景沐悠衝著他吼完了這最後一句話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如果不是有那張見鬼的契約!
她怎麼會要委曲求全的在他的掌心裏三個月。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她從未遇見過他,也從未認識過他。
他用錢和權力,狠狠的踐踏了她的自尊!
白司墨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小女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但是他卻沒有繼續追上去。
他像是一塊冰冷的墓碑,站在這肆無人跡的荒漠裏,眼神慵懶而又空洞的看著前方。
前方,是一片荒涼。
白司墨!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景沐悠坐了車,回到了之前她比賽前一個晚上露宿的那個公園的長椅上。
因為她離開了白家別墅後,以前的房子又被要債的人給查封了,所以無處可歸的她隻好抱著獎杯坐回到了公園的長椅上。
其實準確的說來,這個長椅,也算是她的一個小小的新歸宿了吧?
景沐悠坐在那長椅上,她把獎杯放在了長椅的旁邊,一雙纖纖細手中緊握著的卻是從剛來的路上,從公園的景觀樹上摘下的一小堆的葉子。
她一邊百般無賴的撕扯著那些無辜的樹葉,一邊在心裏默默的吐槽著那個可惡的男人。
“白司墨!我討厭你!白司墨!我討厭你!白司墨!我永遠都不想要再看見你了!”
“呦呦呦,這是誰呀!怎麼坐在這裏唉聲歎氣的。”就在此刻,從公園的樹叢後麵探頭探腦的露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
把景沐悠嚇了一跳。
那個男人笑嘿嘿的從景沐悠身後的景觀樹走了出來,然後坐到了景沐悠身旁的長椅上。
“你怎麼也在這裏?”景沐悠錯愕的看著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衛衣男,他好像早有預謀的就知道自己一定會來這裏似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平時我在家裏練歌的時候鄰居都嫌太吵了,所以我就躲到這裏來了,這裏可是我的秘密基地。”陸誌禹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了手中緊抓著的那副音樂耳機,似乎是因為有些得意,所以他看著景沐悠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
景沐悠白了他一眼:“怎麼到哪裏總會碰上你呀?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的修行了。”
說完話,她就想站起身來離開了。
可是陸誌禹卻在她的身後叫住了她:“我又沒說不歡迎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