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很顯然的是,白司墨也認出了景沐悠。
怎麼會是她?那個昨天在皇朝裏瘋瘋鬧鬧的闖進他辦公室,說要見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的那個女瘋子?
“你……你……你想起了來了?”此刻,景沐悠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雖然她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白司墨這個男人會忽然出現在容家,會忽然出現在容家的後院裏,出現在這幢小木屋前。
但是她還是很想要見到他。
不知道為什麼。
她現在真的很想要見到他。
然後他就真的出現了。
“我一直沒忘記。”她就是昨天的那個女瘋子。白司墨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變得陰雲密布起來。
他一把扯過了景沐悠晾在鐵鋼絲的西服,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將那件西服高高的舉起,舉到了她的麵前,清冷的鳳眸輕輕的注視著她,薄涼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我的西服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裏。”
“我……”景沐悠遲疑了一下:“這件西服是你給我的,你忘記了麼?”
“我給你的?”白司墨的眸子,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清冷。
這個瘋女人,編造個謊話,都是沒有依據的。
智商難道真成了負下線麼?
“嗯。”景沐悠順從的點頭。
“麻煩你的謊話練習的稍微好點再來好麼?小偷。”白司墨的嘴角緩緩的浮現出了一抹苦笑,這股苦笑蘊藏著慢慢諷刺的意味。那是一種遮也遮不住的諷刺。
“白司墨!你太過分了!你說誰是小偷?”景沐悠沒想到的是,她好心的幫這個男人洗了西服。結果這個男人竟然說他是小偷?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便忍不住自己的心情,直接就叫嚷出來。
別以為這個男人之前救過她一次,她就要一輩子記得他的恩情。
她就要一輩子背負著這種愧疚的心情了。
門兒都沒有。
“明知故問。”白司墨盯著她那雙水蒙蒙的杏眸。那雙因為憤怒而瞪得格外明亮的眸子,緩緩的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裝。
生氣都裝的這麼像。
現在的女人,為了博得他的眼球,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想到這裏,白司墨看著景沐悠的眸子,更加是多了一份厭惡。
“白司墨,這件西服真的是你給我的,你難道真的想不起來麼?還是你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記起。”景沐悠看著那男人,心中那股無名的怒火,卻漸漸的被一種叫難過的心情所替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漠然會有這種難過的心情。但是她現在看見這個男人,她就是很難過。她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白司墨握緊了手中的西服:“這件衣服我收回去了,此事我可以不計較。”
他是不想和女人計較太多的。
他隻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當作一個女瘋子罷了。
這個女瘋子真是胡言亂語,她不去寫網絡小說,真的是浪費她的腦細胞了。
可笑的說什麼和他之間有三個月的契約,還說這件西服是他親手給她的。
她瘋了,但是他的意識清楚的很,他沒有吃錯藥。
況且,他也不能將這件西服就這樣扔給了這個女人,說不準這個女人就是想要偷他的西服,然後拿到街上去變賣。
要知道,這件西服的價值真的不菲。
景沐悠抿了抿唇:“這件衣服本來就是你的,你拿回去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真的不是什麼小偷,這件衣服真的是……”
“好,我知道了。”白司墨不想跟她再浪費時間的站在這裏胡攪蠻纏下去了。
他原本糟糕的心情,被眼前這個女瘋子給一攪和,顯得更加的煩躁不安了。
既然他知道這個女瘋子是住在容家的。
那說明她就是容家的人。
西服的這件事情,還有昨天莫名闖進他辦公室裏的那件事情,說不定背後的主使者就是那位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容家千金。
所以,白司墨也就不想再和景沐悠再計較些什麼了。
他隻是朝著景沐悠伸出了一隻手臂,示意她立刻終止現在的對話。
然後優雅的轉過身去,用背影對著她揮了揮手。
景沐悠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白司墨那個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容家後院的夜色裏,不留上一絲一毫的痕跡。
鐵鋼絲上頓時變得空無一物。
那件西服,被他要回去了。
“很好。景沐悠,你和他的契約已經提前終止了,你也不再是他手中的玩物了。你應該開心才是。現在你也幫他洗了西服,那件最後和這個男人有關係的衣服也還不複存在了。”景沐悠這樣安慰著自己說:“你現在是一個全新的,自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