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遇難者的妻子很明顯被她戳中了心事,默默的低下頭來,不再打算說話了。
用一百萬來換她丈夫的一條鮮活的生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是件很誘人的事情。
但是誘人的背後,大概就隻剩下赤、裸的愧疚了吧?
“這關你什麼事情啊!快將卡還過來!小心老子揍你!”站在那婦女身後的遇難者的其他親眷中,一個挺著啤酒肚滿臉橫凶的男人嚷嚷著走了出來。
他先是一把推開了那擋在他身前,低著頭愧疚著的婦女,然後就站在了距離景沐悠麵前不到兩步的距離。
他伸出粗壯的胳膊猛的將景沐悠手中的銀行卡給奪了回來。
“嘶——”
卡片在抽取中,不小心與她手腕上的一塊皮膚狠狠的拉扯。
景沐悠穆然皺起了眉頭,也不再管那卡了。
隻是縮回了自己的手。
很明顯的,那陣灼熱的疼痛感並不是什麼錯覺。
她的手,流血了。
是一道挺深的傷口。
“我告訴你!你少管閑事,如果下次再讓老子遇見你,老子一定弄死你!”那啤酒肚男人手中捏著銀行卡,嘴裏卻仍舊罵罵咧咧著。
本以為事情會就這麼看起來表麵上,是圓滿的結束了的。
可是景沐悠沒想到的是,等那男人一轉身的時候,白司墨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啤酒肚的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白司墨一腳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一瞬間的時間裏。那舉動快的就連景沐悠也覺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啤酒肚男人被他踢中的那一刻,嘴裏吐出了一口水來。
最後捂著肚子“嗷嗷”的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誒喲!我的肚子……”
“是誰給你的膽子?我讓你動她了麼?”白司墨踢完他後,又是騰空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踩在他的左側大腿上。
隻聽“哢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
白司墨那一層不染的黑色皮鞋,在那男人的腿中慢慢的旋轉著,似乎是故意在給他施加些痛苦,所以才漫不經心的旋轉。
“痛!痛痛痛!”那啤酒肚男人本來就被白司墨往肚子上狠踢了一腳,摔倒在地上後,又被白司墨給踩碎了左腿上的下骨肌。
這下,他的麵色顯得更加的蒼白。汗流浹背的,看起來當真是痛苦不已了。
“天啊!這男人左腿怕是沒救了吧?”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唏噓了一句。
可是這麼一句小聲的唏噓換來的卻是白司墨漫不經心的眉眼上的更深一層次的冷漠和圍觀群眾們倒吸著的一口冷氣。
“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個啤酒肚男人認慫了,連連告饒著說。
因為實在是疼痛,痛的眼淚和汗水盡數的交織在了一起。
景沐悠看到這麼一副殘忍的畫麵,實在是心有不忍。
於是,她便伸出一隻手來,自然的拽住了白司墨的手臂:“白司墨,要不然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她不想這麼男人因為自己,而真的廢了一隻左腿。
白司墨瞥了她一眼,話語卻更是清冷的狠:“怎麼?沒有剛才的勇氣了?如果你能將巨人的語言放在行動上,他也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對你動手動腳的了。”
“我謝謝你幫我,但是這隻是一點小傷。”景沐悠愣了一下,隨後便揚起了手腕上的那道被拉傷的傷口,對白司墨說:“如果因為這麼一道小小的傷口,你去廢了別人的一條左腿,我會覺得你很殘忍。”
“我向來就是這樣的人。”白司墨那雙鳳眸裏又多了幾分慵懶般的無謂態度。
他抬起了腳,最後又輕輕的踢了一下那個躺在地上的啤酒肚男人,薄涼的一個字從唇瓣中微微輕啟:“滾!”
“是,馬上滾!這就滾!”那個男人在聽到了這個字之後,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麼救命靈符一樣,撿起地上的銀行卡,就招呼著那幾個遇難者的親屬。
那些親屬將遇難者七手八腳的抬起來,隨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白司墨的車前。
“上車。”白司墨又瞥了一眼景沐悠,便淡淡的轉過了身,朝著車子走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嗎?”景沐悠憋了憋唇。
哼!他讓她上車,她就偏不上車了。
白司墨這個男人真是一點習慣都沒改變,以為自己有幾個破錢,就可以隨便的操控他人的意念。
“喂!”忽然,景沐悠輕聲的驚叫了一聲。
隻見她的整個小身板已經騰空而起了,雙腿結結實實的被懸掛起來。
“快放我下來!”又是公主抱!景沐悠扒著那男人的肩膀,雙腿胡亂的在他結實而有力的雙臂上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