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墨的麵龐上忽然飛速的閃過了一抹紅。
他無法回答這個瘋女人。
甚至他也不知道剛才那陣莫名的緊張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
“你害羞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害羞,哈哈哈!”景沐悠指著白司墨的鼻子,大笑起來。
她確實是第一次看見白司墨這個男人害羞。
雖然他害羞的樣子與他的外表,還有一貫的作風大不相像。
其實,除了有些不太習慣之外。
總體上來說,這個男人害羞的樣子是要比板著一張臭臉,要可愛的多。
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那莫名的情緒,白司墨皺了眉,聲音裏帶著怒氣:“再說話,我就把你從車裏丟出去。”
“你不用丟我出去的,你隻要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放我下來就可以了。我可以走回去的。”景沐悠停住了大笑,然後認真的看著他。
“我會直接將你從這裏……拋出去……”白司墨緩緩抬起手腕,透過路邊在車窗裏快速閃現的風景,指了指車門。嚴肅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咕咚——”
景沐悠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車子還在快速的行駛著。
如果這男人直接就將她這樣丟下去的話,那她今天的小命不就要白白的葬送在這裏了麼?
想到這裏,景沐悠隻覺得整個小身板就一哆嗦。
一陣惡寒,悄悄的爬進了心底。
這個男人,果然殘忍。
“我忽然不太想下車了,嗬嗬嗬……”雖然很不想笑,但是景沐悠仍舊對著白司墨幹笑了兩聲,以表達自己順從的態度。
隻求他不要真的將自己丟出去。
沉默了一陣子後。
白司墨又主動的說起了話來,他問:“你的手還好麼?”
“還在流血。”景沐悠老老實實的回答。
“拿過來。”白司墨命令。
景沐悠縮了縮自己的手腕,不想將手伸過去。因為她總覺得那男人是充滿危險的。
白司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她的手腕強硬的向他那裏扯了過去。
他的眸子,落在了景沐悠那道鮮明的傷口上,隻一眼,卻很淡然:“需要馬上處理。”
景沐悠當然知道要馬上處理了,這裏是市區,距離醫院的路程也隻不過是幾百米遠。如果她打車的話,應該用不著十分鍾就會到的。
可是這男人偏偏就沒有打算要讓她下車的意思。
“我的傷口,你關心什麼?”就連景沐悠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剛才那句話是出自她之口嗎?
景沐悠也不知道。
她隻覺得自己的理智好像被漿糊給吃掉了。
她後悔了,後悔說出那句似乎帶著些許賭氣意味的話,也後悔自己有這些天想要見到這個男人的念頭。
白司墨聽聞她的話後,捉住她手腕的力道更是加緊了,他無語的瞥了她一眼:“我是不想你死在我車裏,我嫌髒。”
“白司墨,你去死吧!”景沐悠怒目而視著他,凶狠的說道。
這次她不再帶著半絲半毫的悔意。
如果可以,白司墨,他去死吧!
“你敢對我說這句話,我會讓你如願以償,視線你生不如死的願望。”白司墨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在笑。
可是他嘴角的肌肉又太過僵硬,又不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