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琪這樣的解釋好像也是合乎情理的。
白司墨沒有多想,隻是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然後坐了下來,抬頭淡淡的打量著趙雪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今天早上的報紙我看過了……”趙雪琪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司墨,你找出那個將你供出去的人了麼?”
“還沒有。”白司墨很果斷的就回答了她。
但是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就如同張略所說的那樣,他早就上下的為自己打點好了一切。
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那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那個瘋女人。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會是她說出去的麼?
“司墨,你在想些什麼?”趙雪琪見她問話的時候,白司墨漸漸的竟然走了神,好像是將她當做了一團空氣似的對待,所以她的心裏就有了一些不開心的意味了。
“嗯,還有什麼事情麼?”白司墨在她的不高興的神情中,回到了現實裏。
“沒有了,那我先走了。”趙雪琪也是一個識趣的人,她知道白司墨現在的心思不在自己爹身上,所以也就根本的聽不進去自己在說些什麼話了。
於是,趙雪琪便拿著手中的那份文件離開了白司墨的辦公室。
趙雪琪在走出白司墨的辦公室裏的時候,這才將手中的文件漸漸的捏緊了。
沒錯,這份文件就是她用之前那把金色的小鑰匙打開白司墨左側的小抽屜上的鎖得來的。
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所以,在白司墨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的神情才會顯得那麼慌張。
因為她很是心虛。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就是關於她那十幾年的好閨蜜景沐悠和她的上司白司墨的秘密。
“那份文件竟然是悠悠和司墨的契約。”趙雪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她的心頓時慌亂了起來。
按照日期來算的話,悠悠和司墨應該是在她認識白司墨之前,他們兩人就認識了。
契約上的期限是三個月,可是很明顯的是,時間才過了一個半月。
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契約上卻戛然而止了,並沒有繼續進行下去。
“難道說,是因為白司墨失憶了,所以他就忘記了有契約這件事情了麼?”趙雪琪咬緊了牙冠,將那份文件給塞進了自己的包中。
很早之前,她就聽說白司墨在地下有個秘密情人了。
難道那個情人就是悠悠麼?
難道白司墨心裏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是悠悠麼?
不記得契約了。
而且……
趙雪琪又回憶起了之前白司墨失憶住院的時候,那個主治大夫對她說過的話。
那個主治大夫說白司墨隻是暫時性的選擇性失憶。
什麼叫選擇性失憶呢?
就是會忘記一些自己腦海中存在的,或者是心理確定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忘記了契約的事情,忘記了景沐悠,忘記了他心裏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人。
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後,趙雪琪那雙純淨的小鹿般的眸子裏漸漸的就覆蓋上了一抹殷紅,可以看出來的是,已經有隱隱的淚花在她那雙殷紅色的眸子中翻湧了。
悠悠是白司墨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悠悠是白司墨長大後的地下情人。
她既然代替了悠悠做了白司墨的救命恩人,那麼就讓她趙雪琪繼續將這代替進行下去吧!
“悠悠,你是我的好姐妹吧?你應該知道我這些年生活的很幸苦吧?我不想要低人一等的去生活了,即便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你也會同意我代替你的,對不對?”趙雪琪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臉上開始綻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她絕對不會讓白司墨記起這一切的。
她要成為白家的夫人。
她要將從前欺辱過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想到這裏,趙雪琪那純淨的麵龐上便露出狠厲的神情來。
“雪琪姐,你怎麼了?”就在這時,人事部的一個小員工因為工作上的原因跑過來找趙雪琪,卻看到趙雪琪的眼眸裏閃著淚花:“雪琪姐,你怎麼哭了呢?”
趙雪琪見有人來了,便順勢的順水推舟:“董事長對我有知恩之遇,現在……現在我看見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裏難受就……就出來透透氣了。”
說到這裏,趙雪琪還象征性的嗅了嗅鼻子,眸子裏的淚花卻是更多了一些:“不過,好在他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