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羽琴緊抓著她的肩膀並且慢慢的縮緊的緣故,所以景沐悠的眉頭再次緊緊的皺了起來。
劉羽琴這一抓,在平常人的眼裏看來隻不過是輕輕的叫住你的一種方式。可是隻有景沐悠才能感覺到那皮肉所帶來的苦楚。
但是她卻沒有立即推開她。
景沐悠想,這也算是她和劉羽琴最後的一絲情分了吧?
“沐悠姐,你真狠心。”劉羽琴輕輕的在她的背後說道。
“小琴,到底是誰狠心,怕是你的心裏明鏡一樣的,比我清楚多了吧?”景沐悠緩緩的閉了眸子,深吸了一口氣。
ktv裏的空氣不是很新鮮,而是充滿了汙濁的酒氣。
她閉上眸子的樣子也不是很唯美,而是在這燈紅酒綠的浮躁場景裏顯得格外的抑鬱。
“沐悠姐,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如果你不是景沐悠,或許我們真的成為一對真正的好朋友。”劉羽琴的聲音裏滿是遺憾,她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
如果景沐悠不是景沐悠,如果她的媽媽不被薑莎莎所控製。
那麼她們真的會是一對真正的好朋友。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大概是不會有如果的吧?
“你真惡心。”景沐悠沒想到劉羽琴會說出這番話來。
明明是她陷害了別人,卻把自己說的無比的可憐,好像是別人應該犧牲為了襯托她一番。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愧疚?
景沐悠伸出一隻手來,用力的拽開了劉羽琴緊緊抓著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最後瞥了她一眼,就從ktv裏走了出去。
外麵的空氣總歸是要比包廂裏麵要好些的。
景沐悠走出之後,手足無措的站在走廊裏。
因為走廊裏沒有開空調,所以就顯得有些冷。
景沐悠隻感覺到腳底竄出了一陣一陣的冷風。
雖然慶功宴還沒有結束,但是她想要提前離開了。因為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了,那群人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估計是安姐批準了他們鬧了整夜,所以他們這才肆意妄為的喝酒猜拳吧?
景沐悠知道,他們都有了醉意,現在這個時間段裏離開,他們是不會在意她的。
於是打定了注意之後,景沐悠開始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外走。
走出了ktv後,她來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
這裏除了偶爾路過的一些上夜班的人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行人走在馬路上了。
“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叫景沐悠嗎?”忽然,從景沐悠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
景沐悠轉身。
看到了一個穿著一種花花綠綠顏色的休閑衣的高大男人,他的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
巧克力皮膚的麵龐上,稍顯立體的五官。
隻不過在他的額角上有道傷口很深很深的傷疤,好像是之前有受過什麼很嚴重的傷,所以這才落下了痕跡。
隻見那高大男人走到了景沐悠的麵前,將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從褲子的口袋裏隨意的掏出了一張照片來,橫空的擺在了景沐悠的眼前:“你認識照片上的那個人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
笑容是那種頗帶詭異的笑。
景沐悠定睛一看。
這照片上的人,不正是自己麼?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有自己的照片,景沐悠錯愕的站在那裏。一雙水蒙蒙的眸子裏帶著疑惑。
“那就對了,我以為我找錯了人。看來沒錯,就是你了。“那個高高的男人笑著收起了照片,從身後摸出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來,又不知從哪裏拿過了一隻小小的手帕,慢慢的擦起了他的匕首。
匕首反射出來的光芒使景沐悠本能的愣了一下,然後就呆住了。
“景小姐,你知道麼?有人安排我來殺你。”高大男人收起了笑容,對景沐悠說道:“你不知道我本來是不想對女人下手的,但是對方的傭金給的實在是難以讓人拒絕。”
“你……你是殺手?”景沐悠好像有些不確定,所以便問了一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麵對這樣的狀況她竟然沒有逃走,還問了對方是不是殺手。
大概潛意識也告訴她,依她這樣小小的身板,是跑不過一個專業性的殺手的吧?
“是的。”男人收起了手帕,那把銀色的匕首暗暗的藏著殺氣:“在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想問的,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對一個女人的憐憫。”
這是個溫柔的殺手,看起來他好像並不是很喜歡對女人下手。
或許殺手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
他說了他不想對女人下手,但是到底是什麼導致他不得不對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