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悠以為自己今天終於逃不過這場劫數了,這場屬於白司墨個人為她設計的劫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是那個男人要結束她的生命,她竟然選擇了釋然。
果然,他也很希望自己死吧?
可是過了許久。
除了微冷的風偶爾吹過麵龐的感覺,就再也沒其他的任何感覺了。
沒有如期而至的強烈的疼痛感和窒息感。
難道這就是真正的死亡嗎?
死亡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麼?
景沐悠重新緩緩的睜開眼睛,卻意外的發現那殺手的身旁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的手拽著殺手拿著匕首的那隻胳膊。
“等一下,我有錢。”陸誌禹笑眯眯的說:“我出兩百萬,買下這個女人的生命,你看劃算麼?”
兩百萬……
兩倍的價格!
“成交。”那個高大的殺手聽見陸誌禹這麼說,嘴角勾起了一抹酷拽的笑意。
他慢慢的收起了匕首。
最後,殺手的身影逐漸的沒入這漆黑的夜晚之中,就像是一團黑色的墨水那樣,漸漸的隱去,不留上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樣的夜晚,如果穿的單薄些的話,還是會有些冷的吧?
景沐悠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的雙臂,然後上下搓了搓。
陸誌禹見狀,便主動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隨後輕輕的安放在她的肩膀上,為她披上:“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雖然你一個大媽,身材那麼平,個子那麼小,五官勉勉強強也能……我是不怕你被劫財啦·!但是你平日裏脾氣那麼不好,就像是更年期似的,一定有不少仇家。”
誰是大媽?
誰的身材平,個子小,五官很勉強?
誰的脾氣那麼不好,像是更年期似的。
陸誌禹越是這麼說,景沐悠的臉色就變得越加的難看起來。
這個衛衣男!真的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裏,景沐悠的手便高高的揚了起來。
“唉唉唉!我就說吧,話不過半你就要打人!”陸誌禹才沒有那麼傻,乖乖的站在原地給她打麼?
當然是要立刻逃開。
於是,陸誌禹便離她三步遠,是彈跳著離開的那種。
“送我回家。”景沐悠扔下這四個字,便獨自往前走著。
雖然;臉上的怒氣從未散去,但是嘴角的笑意確實淡淡的浮現了出來。
陸誌禹在關心她。
這個家夥關心就關心嘛!還非要說出這麼多難聽的話來。
“等等我啊……”陸誌禹在她的身後,奮力的追趕著她的背影。
A城的夜晚是寂靜無聲的。
景沐悠走在前麵,陸誌禹便跟在後麵。
月光拉長了他們倒在地上的影子。
但是陸誌禹跟在景沐悠的身後總是刻意的保持上兩三步的距離。
“你的家在哪裏啊?”良久,陸誌禹再也受不了這種寂靜的氛圍,脫口而出的調侃她。
“我沒有家了。”景沐悠這樣回答。
其實她這樣回答也沒有錯。
因為她生活過二十多年的那個胡同早就被上門要債的債主們給拆了。
“那你住在哪裏呀?”很明顯,陸誌禹的話音忽然頓了一下,有些為她感到憂愁的意思。
“我住在容家。”景沐悠:“不過是暫時住著的。”
奇怪,她為什麼要真實的回答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的問題?
“容家……你是說商業界裏排行前十位的那個容氏集團麼?”似乎是不太確定,陸誌禹凝重的問上了一句。
“廢話!那你還以為有其他的容家麼?”景沐悠鬱悶,容家和白家一樣,是在商業界有著赫赫有名的地位,而且兩家還是有婚姻的那種。
“容家不過在商業界排行第五罷了。”陸誌禹的語氣中保藏著一抹輕蔑的意思,他繼續說道:“再說了,那個容思淩不是什麼好女人。”
“不過排行第五?拜托,陸大總監,你以為你是誰呀!”景沐悠不禁為他那輕蔑的口氣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商業界排行前十,正為第五。那是多有錢的人家了?
可是在身後這個男人看來,卻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陸誌禹聽了景沐悠的話後,忽然笑出聲來,他忽然反問景沐悠:“你知道在整個商業界,除了一手遮天的白家之外,還有哪家最厲害麼?”
景沐悠略微思考了一陣:“那當然是排行第二的陸氏集團了……”
“沒錯。”陸誌禹點點頭。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做功課的。
“身為一名專業的新聞記者,連商業界的基本都不清楚,我還怎麼在娛樂圈裏混下去?”景沐悠說著說著就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等等!
陸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