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維修工人一直在催著,所以景沐悠也就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
她將那封信收好,放在了自己包內的一個夾層中。
那封信,似乎是在隱隱的透露著一個秘密。
景沐悠的心裏有種預感。
那封信,一定很重要,所以才被藏在小木屋裏衣櫥的一麵秘密機關中。
應該是有人刻意藏起了這封信,不讓它發布出去。
“來了,真是麻煩你了!”景沐悠說著就大步從小木屋裏走了出來。
她知道維修工人也是冒著很大的危險才放她進去收拾東西的,這裏這麼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提供保障的。
“小姑娘,容老爺派我們來維修這座木屋,應該就是更好的提供住宿環境給你住,想必你在容家的地位應該不淺吧?”維修工人見景沐悠走出了木屋,似乎是沒什麼大礙,便笑著和她搭訕道。
景沐悠含蓄一笑,回:“我是這裏的租客罷了,說道地位,實在是不敢。”
容家,哪裏是她這樣平凡的女孩能夠攀附的起的?
維修工人的臉上帶著笑容:“真的不打算住下去了嗎?這木屋雖然快要修好了,可是這木屋的主人卻要離開這裏,你這麼做可是要辜負容老爺的一番心意啊!”
他的話半帶著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卻並沒有很針對某個人。
景沐悠笑了笑:“或許容家不適合我,不適合我的地方,我自然是不能再留下來了,容叔叔的情誼我盛情難卻,但是無福消受,他的恩情我隻能來日再報答了。”
話說到這裏,她也不打算再多做停留了,她向那維修工人道別:“我先走了,大叔。”
“好。”維修工人衝著她揮手告別。
景沐悠將那些舊衣服塞進了行李箱後,便拽住了行李箱的欄杆,邁著稱重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容家後院。
或許,容家,她不會再回來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
走出容家的時候,景沐悠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舒暢。
甚至是看這天空都是份外的湛藍,那湖水也是格外的清澈。湖中還有一些紅色或金色的鯉魚在四處的遊轉著。到處都充滿了生機勃勃。
景沐悠主動的聯係了出租地下室的賣主。
她要趕著今天的時間,趕快將自己的行李給放進去,然後將“家”給安頓好。
“喂?你是五八同城的那個房東嗎?哎,我是……”景沐悠從包裏摸索出手機來,靜靜的放在耳邊。
十分鍾後,她跟著公交車來到了電話裏那個房東給她提供的“住址”。
果然這裏有著一個名字叫做“北塘弄堂”四個字的建築物標誌。
當景沐悠拖著行李箱,走下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扶了撫耳邊散碎的細發。
北塘弄堂的建築物好像都是很古老的樣子,這裏到處都散發著一種濃鬱古鎮的味道。
灰青色的泥磚上斑斑駁駁的掛著一些鐵鏽斑的痕跡,那麵牆壁上的灰塵也堆積了很多,仿佛隻要走進,輕輕的加以觸碰,就會掉了一地的牆灰。
這裏的場景確實很符合弄堂這兩個字。
弄堂裏的過道上坐著很多交互交談著的白發蔥鬱的老年人。
男人們在下著象棋,女人們在織著毛衣,小孩子們手裏拿著風車一路歡笑著奔跑著。
還算是比較熱鬧的景象了。
就在景沐悠看著這片祥和的景象,漸漸忘記了途中的勞累時,從弄堂深處慢慢的走出了一個年紀大概五十幾歲的老年人。
那老年人拄著一個拐杖,他的腿部應該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傷,所以行動才有所不便。
他駕著拐杖,聯合著那隻健全的腿,好不容易走到了景沐悠的麵前,隨後便用著探尋的口吻問道:“你就是那個租房子的房客嗎?”
景沐悠這才從那片美景中反應過來,連忙說:“是,我是。”
“我就是你的房東,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隨我來吧!”那個五旬老者說完後,便獨自轉身向前走去,好像是在給景沐悠引路。
景沐悠慌忙拉著行李箱跟著老者向前走去。
因為她租的是地下室,而且地處弄堂,所以比較偏僻。
雖然沒有陽光,但是倒也是安靜的。
五旬老者領著景沐悠走過那略顯陡峭的岩石階梯,將她帶到了一處靜謐的地下室。
“到了。”大概走了五分鍾的階梯後,老者停了下來,隨後拐了一個拐角,便道。
景沐悠走進了那房間,還是小小的訝異了一下。
這個地下室果然很雜亂。
四麵的牆壁幾乎是灰色的水泥做的,而且水泥上還畫著很多橫七豎八、亂七八糟不成文章和圖畫的圖案和字符,還有一些是油漆工人寫的一些紅色的鮮明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