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下吧,你別說了……”景沐悠伸出一隻手來,製止了陸誌禹繼續往下說下去。
她失望的不是陸誌禹原來就是陸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而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陸誌禹要對她隱瞞這件事情。
“其實我是有苦衷的,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你要相信我。”陸誌禹見景沐悠的麵龐上掛著滿滿的失望的表情,頓時就慌了神。
他不知道他隱瞞身份的這件事情,竟然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景沐悠笑了笑:“陸誌禹,你知道麼?如果當初我就知道你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就不會和你搭上邊的。我們不會成為好朋友,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陸誌禹的桃花眸中暈染上悲傷:“為什麼?隻是因為我的身份嗎?”
“是。”景沐悠認真的回答他,言語中多了一份清冷:“像你這樣的人,自從出生起就是高貴的。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怎麼配站在這裏和你平等的說話。”
她說完這句話後,便準備提步離開。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陸誌禹匆忙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急切的想要解釋。
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卻遲遲沒能說出隱瞞身份的個中原因。
“陸總監,把我當成小貓小狗那樣的耍很好玩嗎!”景沐悠一個轉身,用力的甩開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厲聲的說道:“既然你有那麼盛大的企業等著你去管理和繼承,你沒必要跑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吧?你微服私訪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羞辱我?”
景沐悠知道,她和白司墨的那層關係,早就被傳得聲名狼藉。
現在又知道了陸誌禹就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後,那些人還不得將她塑造成一個活脫脫的狐媚子?
早知道有今天這樣的局麵,當初她就不應該要軟下心來,請他吃飯,然後認識他。
“景沐悠……”陸誌禹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和蒼白的臉色,緩步踱進了公司裏。
薑莎莎抱胸站在陸誌禹的身旁,精致的妝容上一抹諷刺的笑意盡顯麵龐:“陸總監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比較好,陸總監您自以為你幫了她,其實你不知道你的幫助對她來說不但是種多餘,還是種危害。”
陸誌禹聽聞薑莎莎的聲音,便轉過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看!她隻考慮到她自己,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為她付出的?”薑莎莎一聲嬌笑,她扭著水蛇腰,走近了一些陸誌禹,她將玉指輕輕的點在了他那高挺的鼻尖。
陸誌禹捏住了她的手指,薑莎莎便痛苦的輕哼起來。
“我告訴你!少挑撥離間,你這種女人,也隻有容深那樣的廢柴才會瞎了眼。”陸誌禹將她的手指狠狠的甩開,隨後便大步的跨進了公司裏,連一眼都沒有施舍給身後的薑莎莎。
陸誌禹!
薑莎莎微微的眯起了眸子,臉上的恨意盡顯。
早晚有一天,你會對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感覺到後悔。
“沐悠姐,我給你倒了杯茶,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當景沐悠走進公司裏並且工作有十幾分鍾的時候,在她的桌子上出現了一隻端著水杯的手。
那甜甜的聲音,一聽就是來自劉羽琴的。
劉羽琴見景沐悠一聲不吭的在電腦上打著字,並沒有要回答她的話的意思,便陰沉著一張小臉,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沐悠姐,我一直將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在這個公司裏,也隻有你能照顧到我這種微小的實習生了。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的痛苦,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和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你能幫我解決?
你所謂的幫我解決就是火上澆油,伺機而動麼?
早就見識了兩回劉羽琴的手段,所以景沐悠自然對這些溫暖的話不為所動了,因為她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
一個人,不可能在同樣的起跑線上摔跤第三次。
她一次一次的相信她,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是這樣的機會,卻被她揮金如土一般的一次又一次的給浪費了。
於是,景沐悠淡淡的抬起頭,蒼白疲憊的麵容上滿是清冷:“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
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她的神情是一樣的,都是那樣的清冷,似乎對任何的事情都已經不抱希望。
“沐悠姐,你不能因為上次的事情,你就和我計較。那次是我不懂事,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我也是無心之過,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像你道歉。或者隻要你能夠消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劉羽琴見景沐悠用這樣冰冷淡漠的態度對待她,她便頓時慌了神,立刻眼淚委屈的在眼眶中泛濫起來,好像要隨時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