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墨所到之處,都會有晨安之類的問好聲音。
而當白司墨走過那些晨安的時候,那些晨安則會變成一種又一種交織纏繞著的羨慕和小聲的來自於背後的讚美聲。
“你看我們董事長多帥呀!不知道有多少名門的小姐想要擠破腦袋的嫁給他呢!”
“是啊!就比如容家的那位小姐,隻不過我們家董事長看不上她。”
“要我說,我們家董事長優秀到已經沒有女孩子能夠配得上他了,如果是我,我甘願一輩子呆在皇朝任勞任怨的工作,隻為能夠遠遠的看上他一眼背影。”
“你得了吧!少臭美了你!”
“去去去。”
這些每天都更新著的新話題和新八卦是時常有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辦公室裏真的沒有八卦了,那該變的有多可怕!
人們就像是機械化一樣無聊和無趣。
但是白司墨總是告誡著那些員工,如果要想獲得成功,就必須要將自己訓練成比機械化還要強硬的無趣人,但是卻沒有人做到。
但是他自己至少做到了一點,那就是麵對著那些讚美他的話,他可以充耳不聞。
他是真的沒有聽進去。
他的心裏,在思考著一些問題……連走路吃飯都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這個男人的思想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神遊著、
就在白司墨穿過正廳,走在鋪滿了華麗的大理石的走廊上的時候,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穿著工作裙,身材嬌小,卷著一頭柔軟長發,睜著一雙小鹿般無辜眸子的女人。
於是,白司墨便停了下來。
他沒有往前走,因為他的麵前,趙雪琪莫名的出現在那裏。
“怎麼不去工作?”不明白趙雪琪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從人事部裏跑出來,擋在自己的身前。所以白司墨抬起那雙慵懶的鳳眸,問了她一句。
趙雪琪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司墨,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我還給你買了早餐,你看!有你最喜歡喝的那個牌子的咖啡!我們中午一起去吃牛排好不好?”
她就像是隻小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喧鬧個不停,而她在喧鬧著的時候,還不忘記將手中的早餐揚了起來,放在了白司墨的眼前晃了兩下。
笑的天真無邪。
白司墨凝視著這個女人,思維開始陷入了一種茫然。
趙雪琪,她真的不是當年救自己的那個小女孩嗎?
那她為什麼還要騙他說她就是當年的那個人,而且她是怎麼會有那個火柴項鏈的?
白司墨的沉默不語讓陷入歡快狀態的趙雪琪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她盯著他冷酷的麵龐疑惑的問了一句:“司墨,你怎麼了?”
“你真的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小女孩麼?”白司墨緊緊的盯著她那雙小鹿般靈動的雙眸,一字一句的嚴謹的問著她。
他想要給她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她不是,那他真的不怪她,他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他想知道,他之前的那些慶幸找到是不是一種幻覺和自我安慰。
趙雪琪聽了他這話後,甜美的笑容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
她微微一愣,然後瞪大雙模,從白司墨的俊臉上一直緩緩的下移,移動到了白司墨手上的那份文件夾上,她的唇邊開始發白,開始顫抖了。
“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白司墨不依不饒的追問。
趙雪琪見到他手中的文件夾,心中就已經有幾分猜想了、
這個男人竟然懷疑她!
他竟然調查她的身份!
這說明他已經不再相信她所說的那些話了……
如果他想要調查她的身份,光憑借著她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身份是很好就能調查出來的。
趙雪琪感覺到此刻躺在那份文件夾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資料,而是全身透明一絲不掛赤果著的她自己,她蜷縮在那紙袋裏,瑟瑟發抖,害怕白司墨打開來看她,害怕別人發現躲在陰暗角落裏隱藏自己身份,替代別人的真正的她自己。
不能讓白司墨看到紙袋裏的內容,這是趙雪琪在看到那紙袋後,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反應。
這一定是張略拿進來的,白司墨才剛剛進公司,所以那份紙袋裏的內容他一定還沒來得及看。
趙雪琪,為了保住你現在擁有的這個身份,你絕對不能讓他看到紙袋裏的信息,絕對不能。
於是,趙雪琪咬著嘴唇,差點沒將那粉嫩的唇瓣給咬出血來。
她那雙小鹿般的雙眸中閃著點點星光,好似透著無盡的委屈:“司墨,你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