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炙熱的胸膛、略帶薄涼意味的唇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溫度,白司墨捧著她的小臉用力的吻了下去……不給她任何解釋和反駁的機會……
在這一瞬間,天旋地轉,景沐悠的腦袋裏“嗡嗡嗡”作響,就像是有隻轟炸機一直不停的在騷擾著她的耳朵,幹擾她的試聽。
明明是討厭這個男人的,可是現在卻真的再也討厭不起來了……
明明他在她心裏就是個惡魔,就是個沒有溫度的冷情人,明明他們之間隻是一紙契約的交易……可她還是討厭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千年而立的冰山,被阿爾卑斯山上的太陽包裹著籠罩著,然後瞬間冰釋了……
不知道這個吻是進行了多久。
直到景沐悠感覺到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隨時都會暈卻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放開了她。
她的小身板一軟,差點沒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白司墨扶著她,沒讓她倒下去,但同時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要以為你現在處於特殊期,我就不能懲罰你。”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狡猾!
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景沐悠的心忽然“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忽如其來的感覺,讓她的身體跟著頓時有些不適起來……
“嘔——”景沐悠捂住了嘴巴,衝著白司墨擺了擺手,然後就一路衝在走廊上,到處尋找著走廊裏有沒有洗手間什麼的……
隻留下白司墨一人在略顯蕭條的風中淩亂著……
難道在她看來,這個吻,有這個惡心麼?
惡心的……以至於……都想吐成這樣子了???
也不管身後的白司墨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怎樣看待自己,景沐悠拋開了一切,反正她現在真的是很想吐!
“找到了!”她看到了洗手間那三個字的招牌之後,就連忙衝了進去,然後扶著洗手間的水池,就開始狂吐了起來:“嘔——”
她一邊吐,在心裏一邊默默的留著眼淚。
她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答應給那男人生孩子的?
真是造作啊!!!
“嘔——”一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的趴在水池邊狂吐起來。
“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是聽著聲音,他更加像是倚靠在洗手間的外圍的牆壁上,應該是背靠著那麵牆壁上的。
“我……我馬上就好了,你先不用進來……”景沐悠害怕他會進來,害怕他會看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便慌忙的對他說。
“嗯。”白司墨淡淡的在外麵應了一聲。
但是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景沐悠在心裏就已經後悔了。
她是為什麼剛才要說那句話的。
還有剛才她心裏忽如其來多出來的那股莫名的緊張感到底是為了什麼?
狼狽就狼狽啊!反正她從來都是在那個男人的麵前都好像是一種邋遢狼狽的樣子,可是現在她竟然隱隱約約的擔心起自己的這種狼狽會在那男人的心裏影響到他對自己的形象了。
“景沐悠,你真的是瘋了瘋了……”景沐悠吐完了之後,就猛地打開了水龍頭,雙手在清水下擺動了一小陣子之後,她就把帶著少許清水的雙手使勁的往臉上拍去。
試圖能夠將自己拍的更清醒一些。
可是沒等她拍完,她就又發現了一個目前來看較為嚴重的問題。
等一下!
為什麼她的臉上的雀斑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了???
於是,她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
越看越覺得這雀斑的顏色越來越明顯……
這樣下去,她真的是會毀容的……
而且這細細密密的雀斑竟然蔓延著自己的鼻尖,一路往兩麵的臉頰擴展開去。
“慘了慘了……這下真的毀容了……”不知道懷孕之後,還會不會有更壞的事情發生,總之現在眼前的事情就已經夠讓景沐悠感覺到頭大的了。
於是,她趕快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裏拿出了粉底,然後在那些細細密密的小雀斑上塗抹起來……
她試圖想把這些討厭的褐色的小斑點給掩蓋掉。
“做什麼呢,磨磨唧唧的。”白司墨在外麵已經等了她很久了,終於不耐煩的出聲。
他微微側了一下頭,但是並沒有直接要進去。
“我……我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啊……”景沐悠一邊用粉底蓋著那些雀斑,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白司墨在心裏一陣無語。
女人口中所說的五分鍾永遠是五個小時的意思……
這當然是誇張性的說法。
“你如果再不出來的話,我就要進去了。”白司墨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後凝眉,淡淡的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