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臉的冷漠表情,他穿越來這戰國,隻是和以前活得不那麼一樣,可偏偏就有人要來擋他的道。
抓住深入陳源腹部的匕首,麵無表情地再次攪動了幾下之後,他將匕首抽出,任鮮血噴湧,對於躺在地上哀嚎抽出的陳源更是直接無視。
他已經說過,這戰國,隻許他殺人、負人,絕不許人負他。
如果你要攔我道路,那麼對不起,你就得死。
強自平複了心中情緒的波動,白澤衝到水缸前將身上的血跡清洗幹淨,而後收拾好金銀,給李道德留了一塊布條,策馬離去。
白澤目標很明確,出城,趁著韓盛岸還不知道陳源的情況,趁著還沒有封城,他必須立刻離開新鄭城。
就如同拎桃花的女子說的那樣,他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但是,他一定會策馬揚鞭歸來,並且絕不會太久!
奄奄黃昏後,寂寂人定初。
馬兒的一聲輕嘶,驚起歸鳥無數,白澤警惕地看著慢慢清楚起來的身影,確定為李道德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城裏情況怎麼樣?”白澤問道,不清楚新鄭城內如今是一場怎樣的風波。
“陳源沒有死。”
李道德開口便是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看了一眼眉頭緊蹙的白澤,臉上也是愁雲密布。
“隻不過這件事被各方壓了下來,畢竟明日便是韓王娶妃,即便是丞相韓熙和司寇陳琛也不敢太過放肆。”
“另外,安平公主和將軍府那邊兒都在發力,想要為你脫責,並借此扳倒陳琛與韓熙,隻不過希望不大。”
白澤點頭,這在他預料之中,沉聲問道:“也就是說現在風波都被按下,還沒有真正掀起來?”
李道德見白澤眼中閃過殺機,連忙說道:“公子不要衝動,現在的丞相府戒嚴更加厲害,你去了那就是送死。”
聞言,白澤眼中閃過一抹灰暗,想了想,道:“雲兒呢?還有你是怎麼出城的,我雖然留了布條,但其實並不覺得你能出城來,至少不應該這麼快。”
李道德牽過一匹駿馬,摸了摸馬頸上的鬃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這不是多虧了安平公主嘛,要不是他暗中相助,我估計現在都被韓盛岸那小子給剁碎了。至於雲兒嘛,現在也是在安平公主府上,畢竟她跟著我們,委實是不安全。”
白澤點頭,心裏卻是並不相信這個老神棍沒有安平公主幫助就會被剁碎的話語。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李道德一雙鼠眼閃著光,依舊覺得跟著白澤有肉吃。
白澤半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星空,輕聲說了兩個字。
“陽翟!”
李道德心神一動,陽翟?那可是韓國的舊都,並且曾為夏啟的都城,夏啟曾經在此會盟諸侯進行鈞台之享。
依他師傅所言,陽翟乃是一個臥龍之地,將會有一頭真正的蛟龍在那兒騰飛!
他眯眼看了一下白澤,莫非白澤,就是那頭蛟龍不成?
“公子在陽翟有什麼後手?”李道德試探性地問道,在他看來,白澤絕不是那種會打沒準備的仗的人。
白澤沒有說話,陽翟並非他的目標,那隻是一個中轉站,他現在想要去的,是魏國!
戰國這個時期,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因此當白澤與李道德騎著神異駿馬到了陽翟城之時,韓盛岸發布的通緝令還沒有傳到。
進城雖然遇到了盤查,但那都是常規性的,並沒有人刻意拿著什麼畫像來比對,這一切還得歸功於那兩匹日行千裏的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