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蒼空悠悠,地野茫茫,屬於你的夢,終究還是你的家嗎?(2 / 3)

孫小小稚嫩的臉旁上,總會嘴角微微上揚的聽完這個答案,然後以一種小孩子氣的方式向孫悟空撒嬌或者給孫悟空一個深情信任的懷抱……

如今孫悟空在這夢境裏看到這一幕,甚是痛淚苦流,那雷公毛臉,頓時變的柔和起來,不那麼拔尖駭人了,更像一個孩子因失守諾言,而向媽媽哭訴的樣子,盡管孫悟空自認為頂天立地,從不輕易流淚,但不知為何來到這個世界後,它開始發現自己其實很普通,會時不時的牽掛前世的故情鄉愁以及至緣勝血的親人,還會害怕自己會忘記前世與孫小小以及花果山的記憶,那些對於它來講是一種深深的愧疚、牽掛、懷戀、傷感、害怕等諸多情緒雜交在一起,讓它變得猜疑忌憚,沒有了前世孫悟空的行為作風,即使在塗山境內它也從不奢望太多,它知道這個領域是她們的家就如同當年孫悟空的花果山一樣,希望過著和平安穩的日子,希望有那麼一個首領引領著她們,走向幸福美好的未來……而如今塗山首領便是塗山紅紅,而昔日的花果山之首,就並非今日的孫悟空了,也許它本人早已不在意這些了,它所真正在乎的是,至親的家人……以往那個戰無不懼的齊天大聖,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守護它的家人而打下的名號罷了……可家人都沒有了,這齊天大聖之名,也許就在孫悟空真正落淚之時,早已名存實亡,不複存在了,因為它隻是這個新世界裏的一隻猴子罷了,而且還是塗山狐域圈養名義的猴子……

當孫悟空沉默時,它雙眼黯然神傷的看著虛構夢境,它很想用雙手去撫摸那個幻夢裏天真無邪的孫小小,奈何一切都煙消雲散了,隻剩下一片的黯然天際以及渺茫似有似無的星塵……它又回到了起點,好似剛才的一場夢,根本就不複存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它自己在夢中的這片空間裏做的夢……它抹了抹臉頰上的幾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臉上的柔情變得猙獰起來,唯有這樣它才感覺到癲狂的自己,從不在意這些過往,但不知何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告訴了它答案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你又何必欺騙自己的心呢?如果真在意就勢必要相信自己,不要在自我欺騙了,因為眼淚是最真實的情感”

“對,俺老孫確實在意在乎,但有又何用呢?一切都塵埃落定,所以我寧願裝瘋癲,也不敢承認我便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齊天大聖,因為我違背了孫小小的諾言……”

“唉,你這猢猻啊!上次聽你還自稱大聖威武,還說魔聖徒有虛名,卻不敢麵對過去,如今看你這番沮喪無用,平日還拿著齊天大聖之名在那群狐妖麵前自吹自擂……哼,依本座所言,你有何用啊?”

孫悟空本來就一幅沒爹愛,沒娘疼的衰樣,如今被這麼恥罵,倒也無半點氣憤,隻是覺得那神秘者所言極是,如果罵的不是自己,估計它會舉雙手和雙腳讚成神秘者所說的話,隻是孫悟空天生就孬種,總是忍不住反駁頂嘴,所以那猢猻嘴欠罵道:

“哼,你究竟是何方孽種,早在先前就跟俺老孫囉嗦一大堆,沒啥鳥用的鬼東西,俺之前還以為是哪位前輩高人,特來與俺指點迷津,誰知你這廝的,不識好歹,還罵俺老孫沒用……看來隻是夢境裏打醬油的吧!有種就出來麵見你孫爺爺啊!”

那悠悠古來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又不知從何而去,十分古怪神秘,隻聞其聲,卻遲遲未見其人,盡管這聲音十分熟悉,好似故曾相識,但不知為什麼,對這聲音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埋怨與悶慌……而那聲音也好像聆聽到了孫悟空的叫罵聲似的,從那點渺茫星塵裏,悠悠踏步而來,那步伐雖是夢境踏步,但仍然好似輕飄乘風一般,見那老者臉目端詳,長白胡子與黃袍素衣裙搭配,甚是清秀異奇,仙氣淩人……

孫悟空不見倒好,見到其真人麵目,便是驚慌失措,急忙叩首拜見,隻見毛猴腿腳抖擻,雙手緊合,嘴裏念碎道:“師父,徒兒有嘴不識好歹,莫要見笑了,請師父責罰教訓的是……”

不是誰都可以讓孫悟空叩首跪拜,以前除了解救它的取經之人唐玄藏和解救蒼生於水火的觀世音菩薩之外,它就再也不受拜於任何佛老與天神,包括西天靈山如來佛祖和萬神之尊者玉帝,它都不屑於行禮參拜,可這位老者,不是佛尊大神,而是孫悟空前世的師父,稱之為菩提祖師,那祖師看孫悟空那副負荊請罪的樣子,甚是滑稽,故此道曰:

“你為何如此執著於叫我師傅,不是早就師徒斷絕了嗎?唉,你這猢猻啊!至始至終冥頑固執”

“師父,你這說那裏話,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曾告戒我不要與外人說你大名,如今現在無旁人以外,你我之間,便是自家人說自家話,何須拿俺老孫的脾氣來說話呢?……你說對吧,師父”

“你這潑猴,虧你叫我一聲師父,剛才還罵我哩!依我看,你這些日子來,不學無術,倒變得油嘴滑舌,見了風就使你師父的舵,看來先前教你的,你都不曾認真學過,如今變得這番喪家犬的模樣”

“師父所言甚是,俺老孫卻是無用,你老人家當年都不教些好的神通給俺,害的俺家破存亡,還無還手之力,被那如來老賊和玉帝老兒打得老慘了……你看,俺老孫如今還留下了後遺症哩!”

孫悟空順勢把自己的紅股供給菩提祖師看,那祖師見聞樂笑道:

“你這廝猢猻,自己改不了天命,與我何幹?在說了,當初是你自己選的,又不是我逼你來著……”

孫悟空聽菩提把話說的那麼絕,就心知這老頭定是不願教我些真本事,想當年被他所教的七十二變和筋鬥雲,都是逃跑偷溜的一些法術,毫無厲害牛逼之處,如今他現身於夢境之中,想必是嘴裏說絕,其實打心底放不下俺這隻猴子,所以特來此地教些真功夫,看來師父也是這般驕傲啊!

“師父,說得對啊!求師傅教我些真神通吧!別拿那些來三腳毛功夫哄俺老孫了,現在俺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這般七十二變,即使變得在大在高,有又何用呢?,亦是虛體幻化而成罷了”

“唉……當年我便預知你此次去,定生不良……唯恐天下因你而亂,故此讓你不得透露師徒半點關係,我亦是恐其怕後啊!因此留了一手,讓你避免了魂飛魄散,靈體毀滅,卻不料你有這般機緣,直接穿越到另一個新世界裏了,所以孫悟空啊!要好好珍惜當下,至於過往的失敗與屈辱,為師勸你牢記在心,但絕不可執迷不悟,癡戀於此……否則就算為師有心栽花花也不會開的”

“師父此言極是,俺老孫能有這般機緣,全托師父的關照與幫助,但還是求師父能教傳與我,因為不管前麵會怎麼樣,我……我絕不會放棄的,即使天地不容,神魔誅滅,俺老孫也在所不惜……懇求師父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