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很想笑,還是抑製住了笑容,裝作思索模樣看著她,道:“沒事,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吃點清淡的也不錯。”

這下估計是把這小女人給嚇到了,眼神惡狠狠的,不過那老婆婆送來換洗衣服她倒是笑臉相迎,那笑容她從來沒對他笑過,她每次不是怒瞪他,便是狗腿般諂媚的笑容,他到底該如何,她才那般笑呢。

可是當麵對著她,他卻是一句軟話也說不出來,直直說一句將她丟出去,她便又是那般諂媚的笑著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居然連“夜禦數女都不倒”這句話她都能想得到,她到底是個什麼人。

明明隻是一夜,前半夜他覺得過的異常的快,但是後半夜他卻是難熬的緊。

身側這個聒噪女人居然連睡覺都不安分點,這番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也就算了,她還總是亂動,她到底有沒身為一個女生的自覺?他忍住心中的怒火閉眼,睡覺。

隻是接下來的幾日裏,她開始更加肆無忌憚,也或者說是他麵上對她的一種縱容,惹得好一群侍衛連聲叫苦,而她卻還是那般悠然。

悠然麼,隻可惜悠然到她的身份暴露,前一天還趾高氣揚的模樣對著他一眾手下狠下苦手,第二日便被壓在了懸崖邊。其實他沒想過楚王會來,那般尖刻的條件,楚王他竟然孤身前來了。他為何要來?

齊彥哲早在之前便與父王協商好了,若是楚王不來,那人便歸他。他不過是賭了一個他原以為萬無一失的賭,隻可惜那人卻是不按牌理出牌之人。

楚王來了,她看著那人的眼神讓他嫉妒的要命,可是他卻沒有立場阻止他們的眼神交流,他將她送來這裏,他派人拿著匕首刺著她的,他能同她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他同楚王交涉,三個城池想也知曉答案,一個帝王斷然是不會答應的,隻是那人還沒給出肯定的答複,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做的那般決,是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讓她非要跳崖的麼,她難道真以為他說的丟她出去,同跳崖是一般的麼。

隻是沒有人來得及阻止,她便以哪種方式離開了他的視線。他悔恨不已,他不該拿她當賭注,他不該,隻是他還能悔棋麼。

父王被擒,他幸免於難,但是國內已亂。

一個月後,齊國便被攻陷。他無顏以對所有子民,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當初就不該以卵擊石,更加不應該拿她當賭注,隻是戰死也比開城投降光榮,他便是與那城門共生死了。

隻可惜他永遠沒有發現有一個人陪在他的身側,他心裏念念還是那個跳崖之人,雖然因她破了國,但是他還是忘不了她,到底是因為沒有得到才是最好呢,還是什麼呢已然無法再追究下去。

他遙望著山崖那頭,若有來生,你願意與我相遇,與我相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