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島國再一次緩緩降臨在麵前,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像是過了很久。
她從下了飛機的那一刻就開始殺戮,敵友不分,宛若失去理智的瘋子,全身浸在鮮血當中,一身戾氣,震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三步。
但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力氣耗盡的時候,她很快就節節敗退,最終被及時趕回來的virgo重重的摁在了地上。
“我終於打敗你了,leo。”
她的臉被碾進泥土裏,深深地喘息著。
……
“嘭”她被摁在椅子上手銬住,兩劑熟悉的藥劑紮進頸間。
“你可真是坑慘了cancer,”virgo將針管一扔,笑,“她現在正在當自己藥劑的小白鼠呢。”
“她死了,是不是。”
一瞬間的表情錯愕讓她放寬了心,也死了心,cancer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活著會碰到什麼事,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猜對了。”
說話間scorpios走了進來,“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裴傾抬頭看著他,狼狽,不說話。
“我說過,我要回來帶走cancer,如果她出事了,我會讓整個zodiac組陪葬,我沒有開玩笑。”
“看看你現在,”他彎腰鉗她的下巴,很用力,而她臉上還有泥土沾著,眼神倔強,“你能做什麼呢?leo。你要怎麼殺我呢?”
“離開了你之後,我碰到了太多好人,”她慢慢地說,“但隻要你存在,我就沒有一個正常的生活。你剝奪了一切我該有的東西。”
“你以為你能擁有什麼?”他問,“你在乎的人哪個不是被你自己害死的?”
“是你害死的,我恨死你了。”
scorpios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virgo,交給你了,讓她開口,不管什麼事情,讓她開口。”
virgo恨她恨到死,gemini加向來的宿怨,她早就想折磨她,而她的手段和gemini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彭言蹊,”她輕喃,“你快一點啊。”
折磨持續了整整七個小時。
她整個人處於脫水,意識半昏迷的狀態,淡淡的看著她將鐵鏽色的藥劑注入她的體內。
“這可是cancer的遺作,我進行了一點改良,”她說,“好好享受吧。”
“gemini不是我殺的,”她感覺到毒素在身體裏竄流,疲憊地眨眼,笑,“你永遠都報不了仇。”
“你死了我的仇就報了。”她冷笑,“好好享受你人生中的最後時光吧。”
“你也是。”
嗯?
突然警鈴大作。
安保係統出現故障控製她的手銬“哢”的打開了,她迅速起身對旁邊的virgo出手,virgo也不是省油的燈,迅速反應過來抓她的傷處,她一個吃痛手勁一鬆被她踹在腹部,而她順勢握住她的腳將她摔倒。她迅速踹開她她後躲,兩人對峙。
“我不想殺你virgo,讓我走。”
“休想。”
又是一場惡戰,她肩口與腰上的傷口都崩開了,血汩汩的染濕紗布,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流逝,但放棄不是現在,她得盡快。幾招下來她抽到她腰間的匕首,一刀劃開頸動脈,與她對視著,看她捂著脖頸,血從指縫流下來。她難以支撐的摔到地上,隨後跑出了玻璃箱。
整個城堡都是亂的,她刷的拉開門後暗格,將小刀,子彈,手榴彈與手槍依次別好,看向旁邊的幾瓶藥劑,也拿了出來裝進口袋裏。隨後單手取機關槍走到大門前,背靠著門,聽著外麵的喧囂。
她不需要殺他們,她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們會死的,不用她動手就會死的。但她需要去親手殺一個人。
她轉身,猛地踹開大門。
這次她真的隻有自己,要靠自己前十八年的所不肯相信的運氣來拯救自己,來贖罪。上次她與最愛的人合作,卻害他永世沉於黃土之下。這一次是生是死,她都是一個人。不會拖累別的人,尤其是心愛的人。
終於,能有一次改錯的機會了。
外麵的訓徒四下走動,看到她後反應了一下隨後出手,而她迅速左轉,大腦調出城堡內結構圖,直直的衝著scorpio的房間去了。
一路殺人無數。她舊傷未好的臉頰濺上血滴,對來人見血封喉,走廊上屍橫遍野,她的腳步逐漸變得虛浮,身上傷口越來越多,窗口湧來的風雨交纏將她整個人洗刷的更加蒼白。殺手還源源不斷地湧來,她被腳下屍體絆了一下扶窗台穩住身體,被身後訓徒一刀劃過後背,深可見骨。
她轉頭,指上匕首一招致命。體力流逝的太快,而組織內的人海戰術更是讓她無法招架,她傳了一口氣,被雨水打在身上冰涼,冷靜了此刻已經超負荷運轉的大腦,她摸索著腰間的玻璃瓶,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