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竹驚訝極了,要知道,這可是公主十歲生辰小將軍送給公主的生辰禮,公主愛惜得不得了,平日裏都是隨身攜帶,隻差沒有晚上睡覺也抱著了。
離歌自然知道,但是她可不確定自己現在還能每天攜帶著它,看著上麵的不明顯的血跡,為了不讓自己噩夢纏身,她覺得定情信物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定情信物,更不會對故事有什麼重要的影響,換一根防身便是了。
“我可不想看到她就想到婉清。”離歌沒好氣的說道。
旁邊,楚煜捂著馮塵笙的眼睛,看了那邊的離歌一眼,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抱著塵笙便轉身離開了。
要放在以往,離歌肯定氣惱的追上去跟他討論禮貌問題,可是現在她的七魂六魄都隻剩下一魂一魄了,那還閑情逸致管這些。
何況小不點還傷著呢,她看著另一頭匆匆趕來的禦醫,後腳便追了上去。最後太醫說沒有什麼大礙,開了幾服藥便走了。
離歌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又坐了一會兒,給小不點喂了藥睡過去之後,也起身離開了。
而正往宣武門離去的洛子城遲遲未見身後傳來聲響,竟然有些不習慣,不過他並沒有去深究這莫名的不習慣感。
神醫閣裏,秦心怡服下了還魂丹,並在晚上醒了過來,紅葵在跟前伺候著,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哭了:“小姐,你終於醒了!”
秦心怡還虛弱得很,她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目光穿過紅葵落在了洛子城的身上,但見燭光下,男子眉目清冷。再眺目看去,便沒有其他人了。
洛子城自然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紅葵看著小姐的模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秦心怡醒過來沒有多久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身體虛得很,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身體大不如前。
岐銘殿裏,一抹黑影閃進了楚煜的寢殿。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岑衍。他剛從董香閣出來,然後便往岐銘殿這邊趕來,他優哉遊哉的逡巡了一圈金碧輝煌的建築,嘴裏“嘖嘖~”個不停。
“殿下這下總算是熬出頭了,住得像個樣子了,可惜少清不在,沒看到殿下的新居。”正當岑衍嘀咕的時候,楚煜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
岑衍伸長了脖子,然後窺得了那大床上躺著一個半大不大的小男孩,心中不由咋舌不已。
原來消息是真的?殿下真的收留了那個小孩子!
“殿下,你讓屬下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另外,少清來信,太子等人不出半月便將來到淩城,據皇都傳來的消息,王上病倒了,不過消息被壓下來了。太子此次前來原因有二,一是為鏟除殿下,二是為了血獄堂未解的龍脈一事。”
“龍脈!”楚煜站在窗台邊上,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夜空。
“是的,而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應該就是安陽公主。但是屬下不力,還未查到兩者的關聯。”
“蒼鷹那邊你繼續讓人跟著,另外,這幾日小心行事,!”楚煜轉頭對上岑衍,“先協助符逸穩固四大鹽商的管理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