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小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褚川居然將長槍與扇子收入了體內,看著陸小井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有些驚愕的話語:“陸道友,雖然我打不過你,但你想短時間內擊敗我也不可能。恐怕到時候,你這些破解禁製的物品,都會失去作用了吧。”
“你待如何?”陸小井看了一眼被紫色鏡子包裹起來的符咒,也是有些擔憂。
褚川又露出了那猥瑣的笑容,居然有些市儈的搓了搓倆根手指說:“隻要陸道友,能夠給我滿意的代價。我立刻就走,如何?我所料不差的話,下麵這件法寶雖然隻是一件殘片,恐怕也有著諸般妙用。”
陸小井沉默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了先前太上長老賜予他的一件盾牌法寶說:“我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唯一能夠拿的出手,就這一件。如果可以,你就退去吧。”
“陸道友,倒小氣的很。”褚川接過來盾牌看了一眼,收入了懷內,顯著有些不甘,卻又有些不想與陸小井繼續為敵的樣子。
褚川招呼了一下倆名夥伴後,就向殿門的方向走去。陸小井四人見狀也都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並不懼怕褚川。但是倘若真的動手之時,將褚川擊傷,也怕九霄如煙府拿此做文章。
而就這時,唐柳突然感覺到了右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覺,仿佛腿被放入了岩漿中一般。唐柳發出了一聲慘叫,抱著右腿摔倒在地。
隻見唐柳的右腿上掛著一條顏色漆黑一掌長的蟲子,正死死的咬在唐柳的右腿。陸小井慌忙跑到了唐柳的身旁,撕開唐柳的褲腿,隻見整條腿已經變成了醬紫色,一條條黑色長條狀東西在他的腿內遊動,清晰可見。
齊萬憂轉向褚川身後的一人,語氣森然的說:“劉英振,這是你們羽獸坊的木炎玄蟲吧?你居然敢使陰招?”
“哎呀呀,英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唐道友呢,還不快點替唐道友解毒?”褚川有些假惺惺的對身後那人說道,但是他的語氣卻已經出賣了他,此事定是他所指使的。
羽獸坊的弟子劉英振卻有些故作為難的說:“褚師兄,這不是我幹的啊。而是這蟲子不知為何自己跑了出來,不小心才咬了唐道友而已。”
“那你還不替唐道友拿開蟲子,解毒療傷。”褚川故作有些不悅的說。
劉英振表現的有些無奈的說:“可是這蟲子拿開好說,但是解毒的丹藥煉製不易,這個……”
此時,眾人豈能不明白二人話語中的意思。明顯就是故意示敵以弱,在陸小井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用毒蟲偷襲了唐柳。現在卻開始趁機要挾眾人,目的可能還是在於那件法寶殘片。
之所以是偷襲唐柳而不是陸小井,卻是動了不少的心思。因為陸小井築基後期的修為在那裏,偷襲也怕很難得手。而且偷襲了唐柳,如果陸小井見死不救,還是死要寶物。那麼恐怕青戈穀也會對天機門產生怨恨,影響倆派之間的關係。
而且陸小井這幾日與唐柳交往下來,也是頗有好感。陸小井的內心充滿了掙紮,一方麵是師門需要的法寶碎片,另一方麵是唐柳的性命,讓陸小井倍感為難。
可是唐柳的狀況卻不容他去做過多的思考,唐柳的臉色已經開始逐漸變的灰暗,眼神也有些渙散。
其實,此時褚川與劉英振也是在心底捏著一把汗。一旦陸小井不答應,那麼就該輪到他們左右為難了。因為如果唐柳真的因此而死,青戈穀可能不敢與九霄如煙府為敵。但是青戈穀也必將聯合天機門,對羽獸坊展開血腥的報複。
現在考驗的,就已經是眾人的心智了。就看誰會因此害怕,最先服軟了。結果還是陸小井最先放棄了內心的堅持,雖然不能取回法寶碎片,但是他也不能看著唐柳去死。
“我們就此退出,你們就會替唐道友解毒麼?”陸小井眉宇間帶著憤怒,雙手緊握成拳,掌心滲出了絲絲血珠。
褚川見陸小井已經率先妥協,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這是自然。不過還需要各位用心靈之火發個誓言,否則萬一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救了唐道友。你們卻恩將仇報,我們會冤的很啊。”
“好!我陸小井以心靈之火起誓,倘若褚川等人救了唐道友,我立即轉身就走。這裏的法寶盡歸褚道友所有,我們絕不搶奪。”陸小井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倒也十分的幹淨利落,直接用心靈之火立下了誓言。
褚川的目光又轉向了齊萬憂二人,既然陸小井已經妥協了,齊萬憂二人也毫不猶豫的立下了誓言。
而陸小井所立下的誓言,僅僅是說在這裏不去爭奪法寶殘片,卻絲毫沒有提及此事就此作罷。眾人豈能聽不出來陸小井話裏的意思,可是都默契的沒有提及。
褚川是因為自信,隻要出了秘境,憑借九霄如煙府的勢力,陸小井又能奈他何。而齊萬憂則是因為事關不及,也不想太過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