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夜,除盡了喧囂與浮躁,一對情侶在百年老槐下你儂我儂,操場邊上,一名穿著樸素的工人正修剪著枝椏。
一漂亮的人兒從食堂那邊奔跑著來到工人身邊,從食盒裏取出簡單的食物,享受著天倫之樂。
這兩人,就是林小天的父親林自成和林小米。
“爸,你怎麼還不休息,學校的活,白天做也一樣的。”林小米責備著父親,又不知從哪摸出一小瓶酒塞給林父。
“我隻是活動一下筋骨,對了,最近過得怎麼樣,還有錢用嗎?”林自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索性就地坐在草坪上,一口小酒一口小菜。
林小米頭點得像小雞,“爸,我最近過得很好,錢也還有很多,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天哥哥,有點想他了。”
林自成默默喝了一口酒,酒已見底,似乎沒過癮,歎了一口氣,“小米,你哥也過得好。”
“哼哼,他似乎找著嫂子了,當然過得好,都不來看我。”
林小米嘟了嘟嘴,把林自成給逗樂了,他搖了搖頭,起身將酒瓶丟進垃圾桶,轉身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操場某處,眼睛一眯,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小米啊,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爸,我想多陪陪你嘛。”林小米溺著林父。
林自成拍了拍林小米的頭,“怎麼,長大了,爸的話你都不聽了?”
“好嘛,那我明天再來看你。”林小米起身,和林父揮手再見,最後混在夜走的學生群裏,嘰嘰喳喳的往宿舍方向走去。
林自成一直盯著林小米的背影,直到她回到了宿舍,他才重新彎下腰,拿起修剪枝椏的大剪刀,默默地向操場角落的牆根處走去,在一簇花草麵前停下來。
一道人影從牆上斜掠而下,毫無征兆地向林自成砍來。
原本正對著花草準備修剪的林自成,反手將剪刀往後一掠,身子後退了幾步,打量著偷襲的黑衣人,“鬆下先生,多年未見,你還是未改當年越牆的壞毛病,本事更是沒有半點長進啊。”
“嗬嗬,林老鬼,這麼多年,你竟然未忘記老夫,真是讓人意外,老夫生了一場病,身手自然不如從前,隻能做偷襲的勾當,反倒是你,當年風雲會的臉麵人物,如今卻藏身校園,苟且活著,這是為哪般?”
一名枯瘦的黑衣人逐漸走向林自成,而他身後,唰唰唰唰出現了四名手握著武士刀的日本人,一個個眼神冰冷,不動如山。
林自成打量了一眼鬆下身後的四人,眼睛微眯,“當年閣下憑著從武雲山偷來的一本四象真經,培養出四象殺手,闖出一番天地,如今卻用來對付我這個糟老頭,還真是瞧得起我。”
鬆下麵無表情,手上的武士刀默默緊了緊,“沒辦法,老夫在蘇城多年的經營,被一個該死的後生給毀了,他還拋出你這條大魚,讓我沒法不這麼做,如果你肯交出神醫門的那本經書,我們一定會握手言歡的。”
林自成身體一抖,眼中殺機驟現,“我倒是小瞧了你,既然你知道這個秘密,我們便是生死之敵了。”
鬆下身邊的四人兩前兩後將鬆下暗暗護住,鬆下卻意外歎息一聲:“風雲會那一池子水太深,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巧合知道當年你的一些事而已,另外,林先生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夫人現在何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