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把淩傾城抱在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為了你父母的仇,讓你承受了那麼多,群宇那孩子雖然是那個孩子殺死的,到底是心兒的女兒,要我們對她下手,也有些對不起你的母親。”
淩佑天走過去:“傾城,你能把他帶回來讓我們親手處置,已經可以了,不用自責。”淩傾城有些感動,隻是因為自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就任性的要放了她,叔父和嬸娘也沒有怪罪她。
易澄上前道:“其實,我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淩夫人放開淩傾城,問道:“又出了什麼事嗎?”淩傾城緩慢地搖頭,嘴角揚著微笑:“其實,藍琳沒有死,我見到她了。一開始,她就被易澄給救了。”
淩佑天和淩夫人都欣喜地差點就要跪下了:“真是多謝易大夫了……”易澄提前扶住了他們:“淩二俠,淩夫人快別這樣,你們不怪罪我瞞著你們就行了。”淩佑天擺手道:“怎麼會呢,夫人,立刻設晚宴,福伯,快派馬車,我和夫人要去一趟沐家,通知他們。”
福伯上前作揖:“是。”
淩傾城看著一旁的丁武原:“那他呢,叔父嬸娘打算怎麼處置他。”淩佑天轉頭看著丁武原的眼神有些鋒利,他走到淩夫人身邊:“夫人先隨福伯去吧,我處置了他馬上過去。”淩夫人點頭,便隨著一旁的福伯離開了廳堂。
一直等到在廳堂看不到淩夫人的影子,丁武原挪動著想要逃離,淩佑天問著淩傾城:“傾城,可否借你的淚劍一用?”淩傾城把手上的淚劍丟給他:“當然。”
丁武原見淩佑天拔出淚劍,一邊搖頭,一邊害怕地往後挪動著,淚劍的立馬變得充滿紅色的劍風,劍起劍落,劍幾乎隻碰到他的皮膚,脖子上頸動脈的血就噴灑而出,整張臉都變得血淋淋,已經看不出他流下的血淚了。
淩佑天將劍還給淩傾城:“屍體我會一會兒讓福伯來收拾的,你們舟車勞頓,先去後院休息吧。”淩傾城點頭,畢竟這種血腥的東西,府裏的小丫鬟看到能嚇暈過去的。
淩傾城走到聽書閣去坐著,易澄坐在她的旁邊:“這回一身輕了?”淩傾城看著書架上的四書五經,其實正兒八經的書她並沒有看幾本,學的更多的是識草藥的書,還有劍譜的多,如今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反而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做什麼。
“好像,是輕了很多,反而不知道該什麼活下去了。”
易澄揚起笑容:“如果你不去和藍琳姑娘彙合,那就和我學醫術吧。”淩傾城咬了咬下嘴唇,眨了眨眼睛:“好啊,等我們把宴血盟弄散了,那我便隨你學醫。這樣好像更來得有意義一些。”
易澄看著她的表情,笑得更燦爛了些,沒有了仇恨,才是真正的淩傾城應該有的樣子啊,“這樣的你才真實啊,傾城,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自己背負仇恨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武力去解決的。”
淩傾城猶豫了一會兒,竟然沒法痛痛快快地答應他,易澄這一次沒打算讓她迷迷糊糊地敷衍過去:“答應我,傾城。”淩傾城見他態度那麼堅決,隻好點頭:“好吧,我盡量。”
雖然她沒有完全答應,但她願意盡量控製自己,那就已經足夠了。
淩傾城和易澄再去看了一次淩群宇,向他道了歉,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自己殺了丁可兒,但是也把丁武原抓來讓叔父親自幫他報仇了。
一直到黃昏,他們才又回到了淩府,這時候,淩夫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淩佑天不停地給淩傾城和易澄夾菜,嬸娘八卦道:“傾城啊,你看,也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不如你們兩個就過完年再走吧,也該和墨曦先生商量商量個好日子把你們兩個的婚事……”
淩傾城和易澄兩人同時被飯給嗆到,旁邊的丫環送來兩杯水,兩人一口氣把杯裏的水喝完,淩傾城無奈道:“嬸娘,您說什麼呢!”“淩夫人,我和傾城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您快別嚇唬我們了。”
淩佑天也有些奇怪:“我看啊,傾城你和易大夫還是很般配的,你看,他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受的傷也都是他料理的,你們要沒發生點什麼事,你還想和誰有關係。”
淩傾城和易澄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默默地低下頭吃飯,她有關係的那個人,已經不可能再有關係了啊。易澄禮貌性地微笑道:“總之,淩二俠,您和夫人就別操心我們的事了,我們要是能發生什麼事,早就有事了。我就是一個大夫,傾城她也就是我一個不太省心的病人,就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