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前輩可能也沒她這麼強,當日我接下她一招血淚決,隻是因為我一點內力未使用,但是當時也隻能接下第一招,這一次她在使用血淚決的時候,我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了,根本不足以抵擋她砍下來的血淚決,即便,她到最後關頭收了手,也是看在城飛的麵子上,還真是被他平日裏做的亂七八糟的事給救了。”
“那你傷的嚴重嗎?”繪心滿臉擔心地問道,棠裏撫摸著她的額頭,滿臉的寵溺:“不重,看到你就一點兒都不疼了。”見到棠裏的精神比剛才要好上一些了,繪心也終於露出笑容。
洛城飛沒有目的地東遊西蕩,他一直在想,自己如何做出這個選擇,當年玄山的事情,肯定是小盟主參與了的,但是,為了棠裏和寧芷,他也沒有和繪心說清自己心裏麵的選擇,很是糾結。
在他的認知裏,棠裏肯定是為了宴血盟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若是自己脫離了宴血盟,繪心也會背著自己對棠裏的心意,而選擇為玄山派正名的,到那時,痛苦的隻是他們兩人而已。至於寧芷,若是大家鬧成那一步,他也不知道會選擇走那一條路。
他不希望看到那一天,所以現在還留著盟裏,隻是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走以後的道路,若是宴血盟鬧成那一步,江湖的局勢恐怕又有大改變了吧。
又或許湮落早就懷疑他會有這樣的心思,所以安排了納蘭信跟在他身邊,一直監視著他,至於洛城飛自己還沒有做到那一步,心裏麵在意的,隻不過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和繪心這個不太省心的師妹了。
若是報了仇又能如何,玄山派早就不存在了,冰琦也死了,繼續爭鬥下去,隻會傷害他身邊最重要的人,真是站在了一個兩難的岔路口啊。
即便他脫離了宴血盟,繪心棠裏會反目,寧芷也不一定站在自己同一邊,沐藍琳也已經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死去的人也不可能複生,報仇這種東西,隻不過是活著的人所創造出來的精神寄托而已。
維持現狀,至少,還能看到他們的笑臉,罪惡感這種東西,由我一個人背負就好了,我來做玄山派的不孝徒,死後就算要下地獄,也由我一人去好了。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爽啊……”洛城飛坐再樹下,抬頭望著透過樹葉星星點點的光芒,無奈地笑著自己,“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壞人,就讓我在師傅師兄們麵前都壞到底吧。”
淩傾城大清早地被沐藍琳拽醒:“傾城,快點起來了,吃早飯了。”隻是淩傾城依舊覺得渾身無力,看到沐藍琳這麼有精神,還是很開心,卻隻是虛弱地笑笑:“藍琳,你精神恢複了啊,太好了。”
沐藍琳看她不太對勁,碰了碰她的額頭,也沒有發現溫度異常:“你怎麼了傾城,生病了嗎?”淩傾城抱著棉被坐起來,“大概,元氣還沒這麼快恢複,沒事,隻是有些疲倦而已。”
易澄這時間推門進來,見淩傾城一臉沒精神的樣子,無奈地搖頭走過去:“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