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饒兒子春兒,認出了翠兒和夏,撲通跪倒在夏、翠兒麵前,連聲道:“大神,大仙,我可是好人,你們為老百姓分了州府的糧食,我一百個讚成!”著分別給翠兒和夏磕頭。
老婦人見兒子如此神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趕緊把春兒拉起,道:“這位哥,何故如此?有話盡管。”
春兒見夏話和善,拽過凳子坐下,道:“下午州府差人來找我,讓我速度召集本村鄉兵去州城集合,到了才知道,是有人帶頭私分了運往州城的糧食,讓我們準備去捉拿。當時我還琢磨,什麼人這麼厲害?鬧出這麼大動靜?傍晚我們在城裏吃過便飯待命,黑時,得到命令去城外拿人,看到你們時我都驚呆了,那麼多人圍都圍不住,上去不死即傷,我舉著刀也不敢上前,被跟在後麵的團練使看到,一腳就把我踹趴下了,我爬起來時你們已經衝殺過去,幸虧我沒靠得近,否則今晚可就見不到俺娘了。”
夏聽了春兒的話,道:“這個襄州府尹,真能大動幹戈。”
老婦人聽是夏和翠兒帶頭分了州府的糧食,道:“這州城的糧食你們也敢分,那可惹了大禍啊,這地界到處都是州府的勢力,你們出行可千萬要心!”
夏道:“路上遇到很多饑民,覺得他們非常可憐,又碰上押糧管橫行,一氣之下才分了他們的糧食。”
老婦人聽了,心中好生敬佩,道:“你們真是好人啊,但願菩薩保佑你們,不會落到官府的手裏。”
翠兒道:“夫人放心,他們是抓不住我們的。”
春兒道:“是啊,兩位大俠作之合,功夫何等撩,我相信沒有人能抓得住你們!”
夏道:“我們隻是路過襄州,沒想到會惹出這些事來。”
春兒道:“自從前年,新府尹上任,這襄州地界就不安分了,搜刮老百姓,什麼花樣都櫻”
夏心想:看來問題就出在這新上任的府尹身上。
春兒問:“不知你們要去哪裏?”
夏道:“我們去夔州,路過簇。”
春兒道:“此去夔州,就要穿(襄州)城而過,你們這樣進城可不行,他們正在四處捉拿你們,如果你們非要進城,我可以幫你們,不過要委屈女俠嫂嫂扮下男裝。”
翠兒道:“我扮男裝沒問題。”
春兒和夏、翠兒在屋裏商談明進城的事,老婦人去收拾了西屋,準備讓翠兒、夏住下。回到正房時看他們還在沒完沒聊商談,對翠兒和夏道:“不早了,西屋是我兒準備結婚用的婚房,你們倆口今晚先湊合住著,我們家裏不像你們大戶人家富有,不要嫌棄。”
翠兒道:“老夫人哪裏話來,出門在外,我們怎麼會嫌棄,感謝還來不及呢。”
就這樣翠兒和夏住在了西屋,春兒隻好在老母親屋裏打了個地鋪湊合一宿。
春兒的婚房裏隻有一張床,翠兒似乎並不介意,對夏:可以何衣共眠。
夏找了個凳子坐在門邊,道:“你睡吧,我給你看門。”
翠兒道:“你不睡覺怎麼行,身體會撐不住的。”
夏道:“你不知道的是,我靜坐就是睡覺。”
“靜坐就是睡覺?真是奇聞!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也可以這樣吧。”
翠兒心中疑惑,一個人怎麼會沒覺睡呢?翠兒何衣躺在床上,本來身體很乏,可是在這陌生的地方,丫鬟玉不在身邊,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禁嘟念道:“玉不能這麼白白地死了。”
夏聽了道:“不妨明進了城,我帶你夜探州府,若能得手殺了那個作惡的知州,不但為玉報了仇,也能為襄陽百姓除去一害。”
翠兒道:“這樣固然是好,可是那州衙高牆大院的,我們怎麼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