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宇眉毛一揚,敢情他是來發泄滴!
他放下茶杯,淡然道:“大哥是長子,接管落雁山莊乃是理所當然的事。”
“開什麼玩笑!!!當初不是說好你接掌落雁山莊的麼!況且現在的落雁山莊就是一燙手山芋,花鈴宮那些個蒼蠅整天在山莊周圍打轉,煩死人了!”
李旭陽激動不已,起身揚手拍向桌麵,眼看桌子便要毀於他手,李旭宇眼疾手快,霎時橫手一檔。
“啊!!!!!”一聲哀嚎轟天震地,久久盤旋於這山野之間。
李旭宇掏了掏耳朵,猶自悠哉飲茶,輕輕吐出一句,“還好保住了,不然待會就沒地方吃飯了。”
某人大受打擊,捂著手腕一連退了好幾步,這真是他那謙謙如玉的二弟?
“爹爹!剛剛有老虎叫,聽到沒!”許是聽見響動,好奇的阿言從廚房衝了出來,烏黑的臉上隱著興奮。
李旭宇將之拽到胸前,點了點她染上鍋灰的鼻子寵溺道:“言言是不是又把鳥蛋塞進爐灶裏了?”
見被爹爹識破,阿言擾擾頭隻好一個勁的傻笑,順帶轉移話題,“爹爹在給大伯父縫衣服麼?”
聽完,李旭宇淡定地掃過一眼插在某人手臂上還穿著線的繡花針,摸了摸阿言的頭笑道:“言言真聰明,大伯父的衣袖破了,所以爹爹就給你大伯父縫補了一下。”
繡花針?繡花針!李旭陽翻過手臂一看,那紮在手臂上的的的確確是一根還穿著紅線的繡花針!
想他二弟堂堂一代大俠如今不僅出入廚房而且隨身攜帶繡花針!天啊!!!
李旭陽木在原地,不知作何感想,這廝現在連說謊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說在給他補袖口,從前那個溫吞如玉的二弟絕對是假象,現在的二弟豈止一個“腹黑”所能形容……
一個腹黑男再加一個腹黑女……
李旭陽此時終於有所頓悟,不是言言生性頑劣,而是這對極品父母的教育方式大有問題!
就在此刻,他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要帶言言回落雁山莊!
殊不知,他那灼灼目光已經暴露了心中所想。
“大哥,我勸你你最好不要打言言的主意……”李旭宇撇過他一眼,慢吞吞的吐出一句,“我怕你死無全屍。”
說巧不巧,話剛落音花無雪就端著兩盤菜再度現身,臉上的笑意好不慎人。
外麵明明驕陽烈焰,李旭陽的小心肝卻無端一抖再抖,花無雪的絕殺技是什麼來著?貌似是落紅……一種化人屍骨的劇毒,正所謂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外麵的花開得真豔麗啊……
“咦~大哥怎麼站著啊,來來來,坐坐坐,嚐嚐你弟媳親手釀製的菊花酒。”花無雪說著倒好一杯菊花酒,衝賴在自家相公懷裏的阿言笑道:“言言,去,給你大伯父斟酒問個好。”
言言歪過頭,見爹爹默許,便開心地接過娘親手裏的酒杯小心翼翼地挪到李旭陽麵前,“言言見過大伯父,大伯父請用~”
看著言言天真無邪的笑臉,聽著她嘴裏甜膩膩的‘大伯父’,李旭陽心裏亂哄哄的,雖然歡喜自己得了個聰慧的小侄女,但是花無雪的酒又豈是能亂喝的?
“大伯父怎麼了?言言手酸……”阿言憋了憋嘴,舉著酒杯委屈不已。
“哦,言言乖~”迫於無奈,李旭陽隻得硬著頭皮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至於菊花酒口感如何,他可沒心思好好品嚐,隻希望不是太厲害的毒。
酒已下肚,再擔憂就是多餘,李旭陽展顏,彎腰一把抱起阿言在桌前坐下,又從懷裏摸出樣物件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架勢活脫脫一個誘騙小孩的壞叔叔,“再叫聲大伯父,這寶貝就給言言,怎麼樣~”
花無雪在旁布置碗筷,並沒有細瞧那物件,依稀像是塊玉牌,心裏也沒多想,隻歎這哥倆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