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這個世界誰少了誰不能活(2 / 3)

關於衛子更,我跟束河很老實地交代了。他是我高中男朋友。束河雖然一臉驚訝,但是我和衛子更今天的表現,說我們現在還是情侶,估計也有人信。

我換了鞋子,拿起包瘋跑起來,就連等電梯的時間都覺得是浪費。我想見成理,原因無他,今天的他一定會很孤獨吧。

“你……”我在成理出電梯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他顯然被嚇到了。

“我就是我。”我嬉笑著攀上他的胳膊。

“不是讓你跟束河一起吃飯了?”他伸出手整理著我因奔跑而鬆散的圍脖。

“她剛被男朋友約出去了。”我隨便胡謅著理由。

“那一起吧。”他把被我挽著的左手上的資料夾換到右手上。

上車他打開車門將我塞進去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很認真的開始思索一個問題。什麼時候起,我和他之間的小動作如此行雲流水了?就像“餓了,吃飯,吃飽了開始想你;困了,睡覺,睡醒了開始想你”一樣理所當然。

成理和他爸爸的午飯約在一家私人會所。我們去早了,經理將我們安排在一間包廂裏,成理講律師事務所有趣的案子給我聽,打發時間。我在心裏暗歎:“領導的時間觀念太強了,早一分鍾都不肯到。”

“我們今天能吃海參吧?”我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成理。

“今天我請客。”言下之意是想都不用想了。

“那鮑魚?”我這個退而求其次跨度有點大。

“陳康緹,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啊,海參和鮑魚,暴發戶必點的食物。”他不屑地看我一眼。

“成理,我就這麼點出息。暴發戶能吃一隻九萬八的海參,有出息的我隻敢點酸辣土豆絲。”我搖著頭感歎世風日下。

“你直接嫁個煤老板吧。最近煤礦坍塌案子挺多的,你順利的話,可以直接晉升遺孀行列,估計能分到不少遺產,好在國家還沒出台遺產稅。”成理一臉誠懇地提出未來可行性計劃。

“你幫忙策劃下吧。成功了,我就包養你。就算他不死,我當黑皇後了,我就分你個太子玩玩。”我十分諂媚地配合他。他最近是越來越進步了。什麼戲份都能演了。這算不算我調教有方呢?

就在我洋洋自得的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了。成理的爸爸器宇軒昂地走了進來。

“方中信。”在我看清楚來人時,我整個人被石化然後又碎成粉末隨風輕舞飛揚了……

成理看著嘀咕的我,給他爸介紹:“這是陳康緹,景延的妹妹,英國回來的。”

“叔叔好。”我立即鎮定自若,扮乖巧狀,標準的國際公主臉,世界通用外交禮儀。

“嗯,老景有福氣。一兒一女,此生足矣。你爸爸最近好嗎?我有幾個月沒見到他了。”他一臉和藹慈善地問候我的父王。而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驚詫表明,他也認出我是誰了。果然是久經沙場的人啊,一絲慌亂的影子都沒有。

“您也有福氣的呀,成理時常提起您,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叔叔你了。”說應酬的話,我最會了。盡管我心裏其實想說的是,“您也有福氣的呀,能和比兒子年齡還小的女生談戀愛。”但是我想起成理那天談起他這個父親的不易之處,我臉上立即又堆砌起了笑意。

人生啊。人生啊。誰杯具了誰,誰拯救了誰,誰解脫了誰。

這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如果不是成理最後問我“一萬塊的海參吃起來怎麼樣?”我估計我連我吃下去的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成理和“方中信”——我還是這麼叫他覺得順口,叫叔叔我都覺得我自己亂輩分,沒有談協議的事情。我盯著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很禮貌地起身告辭。理由當然是“我要回學校上課了”這種將來我父王會愛聽的理由。

直到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才開始整理一條條被迫接收的信息。

1:討厭我的衛子更一改仇恨麵孔要我幫他戒毒。

2:悄悄想要為之生孩子的人是成理的父親。

街道熙攘,車子將人群拉成一條條彩色的流線,我看著剛迎接完聖誕又開始迎接新年的這個世界,不禁想問,生活究竟是聾子,還是瞎子呢?

它聽不到人們聲嘶力竭的掙紮之聲嗎?

它看不到每個人徒手搏鬥後臉上的辛苦之色嗎?

它不幽默人類,它會死啊!

衛子更不見了。

“他醒來後,看到你不見了,發很大的脾氣,他要走,我怎麼攔也攔不住。”束河無奈地指著像被印度洋海嘯席卷過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