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空亦悠,你準備在京城待多久?”淩墨涎向對麵的人遞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哎呀呀,我這凳子還坐熱乎呢,有人就想著趕我走了啊!”司空亦悠對其視而不見,輕飄飄道,無趣的撥弄著茶蓋,“罷了罷了,我也就先走了!待太後病情穩定下來後,我便回落凰山去了……這個外麵的世界還真不如落凰山好……”
淩墨涎聞言不語,纖長的睫毛輕眨了下,又輕輕將視線撇開了去……
兩人交談間,樓閣曲廊處快步走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原來是六王府管家徐伯,恭恭敬敬的垂首立於亭榭外,“王爺!”
“嗯!”一聲帶著幾分慵懶,幾分性感的嗓音從紗幔內傳出,“徐伯你進來吧,記得叫人把這裏處理幹淨,東西全部換掉!本王不想看見一絲髒東西!”
徐伯掀起垂幔,俯身進去,眼角的餘光瞥到亭榭裏還有一個人,便偷偷順著修長挺拔的身子往上看,隻見那是一個氣質容貌完全可與他家王爺媲美的俊美男子,舉手投足間,更是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司空亦悠看著發愣的老人,輕輕勾起唇角,漾起一抹萬般風情的微笑,迷人心魂。徐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哪裏還敢多看上一眼,自己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看著一名男子發呆,真是糊塗了,連忙頷首側到一旁,滄桑低沉的聲音回應道,“是,徐伯明白!”
淩墨涎自然是把徐伯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眼睛不由得瞟向司空亦悠那一張人前人後不一的嘴臉,眉眼直犯抽。這丫的麵對老人就給一副無害的樣子,若是換做其他人,整一塊萬年冰山,對他這個小師弟,更像是一位剝削奴隸的地主!他真想扒開那張臉瞧瞧,究竟是個幾麵人……然後每個人何嚐又不是如此,大家都帶著一個麵具生活著,掩飾著那不為人知的一麵……
司空亦悠起身,理理褶皺,輕輕的瞥了一眼微皺眉頭的淩墨涎,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朝亭外走去……
一陣風掠起紗幔,亭榭後方閃過一個人影向後院方向射去,最終歸於平靜……
年邁的徐伯看著軟榻上的女子,隻是搖頭歎息,眼裏露出可惜和無奈,“唉,又一位姑娘了……”
雲尼庵一間禪房內。
南歌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自己的處境一直置於迷霧中,有太多讓她困惑的地方。自從那天跟著她們回來後,她在這裏生活了半月有餘了,靜閑師姐帶她去見過慧修師太一麵,慧修師太隻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留給她一句頗為玄機的話,“緣起緣滅,一切皆為天命,該來的總是會來,你且放寬心遵從自己心意便好!”
當她還想問些什麼時,已被帶下去了。仔細琢磨著慧修師太的話,難道師太知道些什麼?她本想再次去詳細詢問一番,未果!人家師太閉門不見!嘔的她直撓牆,這種人典型的最會掉人胃口,真是氣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