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被燙傷,行動不便,簡愛被程準強烈要求告假數天。這數天,接送孩子上學放學的責任,他主動攬上身。“沒事,我能走,慢點就行。”不過燙傷,又非折腿,就算折腿,也能走啊。簡愛自認沒那麼嬌貴。“慢不了!”在她身上作亂的程準,答非所問地使勁聳動。“我怕小迪覺得奇怪,會跟蔣律提起……”她不想事事被蔣律質問半天,又解釋半天。懲罰她在恩愛的過程中提別的男人,程準毫不憐愛惜玉地把她頂至床頭。仿佛喉嚨都被他頂啞了,簡愛說不出話了。好不容易專心了一會,簡愛又不安份地提起這個問題:“不請假行不行……”“你再囉嗦,”程準翻過她的身子,不滿了,“我就把實情告訴蔣律,你就永遠不用擔心了!”“…….”相比起蔣律的質疑,她更害怕程準的瘋狂。自那天深夜陪孩子看病,他倆於沙發上折騰了一番後,程準就像獲得解//放與特權一樣,時刻念著時機,非要與簡愛在她家恩愛,客廳,房間,浴室,廚房,到處都有他們戰鬥過的痕跡。哪怕她的家,不如楓尚公寓十分之一,他就是要!待他完事,洗完澡再去上班後,簡愛不得不拖著發軟的身子,仔細收拾屋內被他們蹂躪過的一切。唉,腳明明燙傷,正痛著,現在還有點浮!不行,她得上床睡一會。大白天,不用上班,累了就睡,這享福的日子太舒服。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叩叩”的敲門聲。沒有多想,她起來開門,一開,驚嚇了!“SURPRISE!”蔣律雙手舉著數個購物袋,歡喜地跟呆了的簡愛打招呼。他擠開堵住門口的簡愛,自行進了她家,說道:“我去彼岸找你,他們說你今天告假。正好,騰出時間來迎接我回國歸來。”他把購物袋放置茶幾上,一一分揀,口中念念有詞:“這是你爸給的,你媽給的,我媽給的,舅父送的,還有熊大熊二給小迪的……”回國一趟,他往國內的親人捎加拿大的特產,國內的親人亦托他往國外的親人捎自己的特產,如手織毛衣,自家製的小食。簡愛沒有空閑去理那些誰誰誰的,隻詫異地追問:“你不是下星期才回來嗎?”蔣律笑應:“給你們一個驚喜!”“那表姐呢?”“她是下周回來。”“她沒有驚喜吧?”“我哪知道!”簡愛失笑,隨即四處找手機,打算告知程準,讓他留個心眼。蔣律見她走路一拐一拐的,還到處張望,便疑問:“你腳怎麼了?找什麼?我幫你。”簡愛對他無端白事玩驚嚇,有點惱火,壓根不想理他。蔣律見狀,黑臉了。他走到簡愛跟前,捉住她肩膀,迫她正視他,低喝:“看著我!”“看什麼!”簡愛沒掙紮,但語氣非常不好。“你橫什麼?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你不但不給好臉色,還一副……一副我神憎鬼厭的樣子?我哪裏又開罪你了?”哪裏都是!簡愛心裏罵著,瞪了他一眼。她這一瞪,瞪得蔣律相當不爽。“我跟你說,這次回國,爸媽待我非常好,他們從心裏認同我這個女婿,你要離婚?先過他們那一關!”這人是不是傻?她跟他,誰是她父母的親生骨肉?他還以為自己有免死金牌?幼稚!蔣律眯著眼望著簡愛那張仿佛許久沒見過的臉,此時的她,應該剛剛從被窩裏出來,泛著胭脂紅,臉頰亦豐潤了不少,更有些嬌滴,那擺給他看的厭惡嘴臉別有一番淩厲的風情。他咽了咽喉,忽然起了一個念頭,便雙手一收,把簡愛攬至懷中。“你幹什麼!”簡愛一驚,沒料到他會有此舉措。“幹什麼不行?你是我老婆!”態度這麼惡劣,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她再怎麼鬧離婚,也仍是他老婆!蔣律往她身上一湊,低頭就要吻她。老婆?從幾年前,她就空有頭銜了?她不是他老婆!簡愛連忙掙紮,不讓他得逞!他的嘴往她臉上湊親時,她直覺得惡心,反胃!她全然忘了腳上燙傷的痛,拚命扭打,要推開蔣律。她毫不手軟,簡直把這個準前夫當作強女幹犯般對抗,又踢又揍。她越是這樣,蔣律就越惱怒,越要得逞!他使勁地捉住簡愛,完全不理會她痛不痛,粗魯地把她推到牆邊,然後勒著她的雙手扣至她頭頂,再下身一壓,鎖住她雙腿,接著俯身啃吻下去。“滾開!救命!”簡愛慌張地甩開臉,焦急地大聲呼喊。“救你媽的!”蔣律罵道。他一隻手勒著簡愛頭頂的兩手腕,一隻手往她下//身亂解亂撕一通,蠻勁弄得她非常痛。他還啃咬她的臉頰與頸項,留下的口水印令簡愛直想吐。她的認知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得逞便不罷休。假如他再這樣強下去,她除非用殺了他的決心去反抗,否則她一定會輸!萬一輸了,她要如何麵對程準?程準還會接受那時的她嗎?好不容易才放下隔閡與他勇敢地走在一起,萬一,那往後該如何繼續?她越想越慌,感覺快要失去世界,眼淚一下子就崩了出來。她明白了,此時此刻,不是蔣律死,就是她亡!她再一次撕喊,拚盡全身的力去抗衡那個失控的男人!謝天謝地!好像有用了!蔣律的身體忽然抽離了她,被壓得連呼吸都困難的簡愛,隨即回過一直別開的臉,去看個究竟,隻見一隻拳頭衝進她視線,然後重重地揍到蔣律的臉上!“X你媽的!”程準照著尚未反應過來的蔣律,又是劈頭蓋臉的一拳!蔣律狼狽得跌倒在地上。“程準……”簡愛有如見到救世主,一時懵傻了,隻會眼淚吧啦吧啦地流。程準兩步上前,把簡愛那雙被蔣律勒到發麻而忘了放下來的手臂,輕輕地擺回來,再幫她拉了拉衣領整了整褲子,擁至懷中,邊吻她臉上的淚,邊低哄:“沒事,沒事了!”簡愛激動慌張得埋在他懷裏,顫抖著嗚咽。跌坐在地上的蔣律穩了穩神,驚呆地望著程準與簡愛,他們摟在一起?他們在幹什麼?!“X你媽的!”他憤然地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去捉程準肩膀,怒吼:“X你媽的她是我老婆!”他照著程準的臉揍去一拳。為了護著簡愛不受波及,程準吃下了那一拳,但很快地,他便強硬地反擊。“你躲起來!”他向簡愛交代了一句,便衝過去與蔣律撕打起來。論年紀,論身高,論體力,哪怕程準穿著西裝皮鞋,蔣律豈是他的對手?不出幾下,程準就處於上峰。蔣律不甘心,纏上去死拎著他的衣領,質問道:“X你媽的趁我不在就對她下手?她是沈喬表妹!”“我管她是你老婆還是沈喬表妹,她現在是我女人!”程準不客氣地回敬,還故意地說:“一年前就是了!”一年前?!蔣律猛地一怔,眼睛瞪了瞪。他不傻,馬上意識到什麼,他望了望那個無措慌亂地站在旁邊的女人,怒問這對男女:“X你媽的,他就是你那個野男人?!”蔣律萬萬沒想到,簡愛出軌的對象,不但人在加拿大,還他媽的在他身邊!而且一年前,還沒有聖本娜那碼事,這麼說,他們不是通過沈喬認識的?怪不得,小迪病了,簡愛會找程準幫忙,原來這兩人早有一腿!程準見他有點恍神,便伺機一把推開他,衝著他低吼:“我跟你說,以前我是碰你的女人,現在她是我女人,你休想再碰她!”蔣律看了看他,氣極而笑,直接質疑簡愛:“簡,你饑不擇食到什麼地步?他是沈喬的小白臉,靠女人養!你要找,拜托找個有骨氣的!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吃軟飯的,跟我離婚,讓小迪變成單親孩子?你腦子進水了?”最後一句是怒吼。“你媽的才腦子進水!”程準擋到簡愛跟前,直接回話,“跟你這個窩囊廢比起來,我不知強你多少倍!”蔣律又一怔,罵他窩囊廢?這簡愛都說他什麼壞話了?“不需要她說,看你兩眼就知道你什麼人!”程準譏笑著噴道。他媽的!這姓程的平日在聖本娜對他各種熱嘲冷諷,猖狂作勢,原來是給他戴了綠帽!嗤笑他烏龜!不但止睡他老婆,還他媽的在工作上憑著吃軟飯來打擊壓製他!蔣律益加惱羞成怒,火氣一發不可收拾,從未鬆開的拳頭又再次揮向了程準。兩個男人又翻打起來。“別打了!再打我報警!”一旁的簡愛,早已止住了淚水,她無法混入兩個撕打的男人當中喊停,隻好握著電話,衝著兩個男人吼叫。兩個男人一聽,意識到什麼,然後識趣地慢慢緩了下來。緩著緩著,程準一把推開蔣律,然後走至簡愛身邊,搭著她肩膀。蔣律臉青唇腫,嘴角眼角滲著血跡,他踉蹌地站穩,不懷好意地衝著簡愛喝:“要是沈喬發現你倆的齷齪,你自己想象一下結果!”簡愛確實也慌了,一直瞞著的事,終於紙包不住火,被蔣律發現!萬一他向表姐揭發,她與程準怎麼辦?程準握著她肩膀的手勁非常踏實,但她依舊不由自主地害怕。蔣律抽住他們的後腿一樣,有些得意囂張地質問簡愛:“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沈喬?”“不要!”“那你別離婚!馬上搬回去,跟這個吃軟飯的斷絕關係!”“休想!”答話的是程準,他把簡愛拉至身後,“她必定跟你離婚,你有種就去告訴沈喬!別淨在這裏廢話!”“程準……”簡愛聽到他這樣說,又急又無奈。“牛呀!吃軟飯的口氣還這麼了不得!姓程的,我就等著瞧,沈喬知道真相後,會怎樣處置你!”蔣律望向簡愛,惡劣地斥:“你這個做表妹的,搶表姐男人,也見不著能幸免於難!”說罷,他氣衝衝地摔門走了。方才一片吵亂的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切換得太快,屋內的人似乎都未能適應過來,心跳依舊超速。程準拍了拍簡愛的肩膀,然後俯身收拾打鬥的淩亂。簡愛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沙啞地問:“怎麼辦?”程準定了定格,再直起腰,回頭看她,答:“涼拌!”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見程準靠過來,拉著她往浴室走,簡愛急道:“說正事!”“洗澡不算正事嗎?你哪裏被他碰過?我幫你好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