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百年不遇的大旱災究竟是怎樣發生的呢?當然首先與非洲大陸的地理位置密切關。但是,還有深刻的曆史原因和複雜的現實原因。由於非洲大陸受西方殖民統治近五個世紀,各國的自然資源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多數國家治理環境和抵禦自然災害的能力相當脆弱,無力麵對連續的旱災。非洲各國在獨立後的幾十年間,不顧國情地照搬西方發展模式,不重視農業的基礎地位,不增加糧食生產,這也是因素之一。人口增長過快使經濟負擔過重,加上刀耕火種的原始生產方式,使開荒式的濫砍亂伐嚴重破壞了生態平衡;隨意的放牧,使土壤肥力日益減退,蓄水能力大大下降,造成大麵積耕地表麵不斷受到衝刷而趨於裸露。這樣,在嚴重缺雨的季節裏,保存在地表的水分很快地蒸發,造成農作物的大量枯死,形成了幹旱惡性循環。

還有一個無可爭議的重要原因,那就是這塊土地上動蕩不寧的戰亂。戰爭不僅使生靈塗炭,而且造成大量土地拋荒,昔日良田變得蕪草遍野,久而久之,許多地方變成不毛之地。再加上撒哈拉大沙漠以每年六七公裏的速度向南擴展,每年有三至七萬平方公裏的耕地被沙漠吞噬。原來綿延千裏的綠色土地,漸漸地變成貧瘠黃沙地。

1991年非洲南部發生特大旱災,再加上埃塞俄比亞和蘇丹等國持續不斷的戰亂,使成千上萬的人們麵臨著被餓死的前景。

“救救非洲!救救非洲!”聯合國糧農組織向國際社會發出了呼籲。國際社會伸出了友愛之手,各國人民懷著對非洲居民的深切同情,紛紛慷慨解囊。“救救非洲饑民”運動在全球迅速開展。

在亞洲、歐洲、美洲、大洋洲,在中國、英國、法國、美國……到處響起“救救非洲饑民”的呼聲。藝術家們義演,農民們捐贈糧食,工人們拿出錢和衣物,學生們紛紛捐出自己的零用錢……幾年之間,國際社會向這塊土地提供了上千萬噸糧食,還有大量的藥品、衣被和帳篷,對緩解非洲的大饑荒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特別是第三世界許多國家,自己的日子並不好過,卻依然勒緊腰帶,紛紛向非洲重災區提供人道主義援助。各國人民的慷慨捐贈,給千瘡百孔的非洲土地播下了希望的種子,非洲各國人民抗災自救,立誌恢複生產,重建家園。兩伊戰爭

伊朗和伊拉克是兩個毗鄰的穆斯林國家,兩國的共同邊界全長1208公裏,其中有100公裏是以阿拉伯河為界。阿拉伯河的兩岸蘊藏著豐富的石油資源。為了爭奪石油資源,兩伊在阿拉伯河的主權劃分上有重大的分歧。

兩伊雖然都是穆斯林國家,但伊朗公民多是波斯人,伊拉克的主要居民是阿拉伯人。從曆史上看,阿拉伯人與波斯人夙怨很深,曾多次發生戰爭。另外,在伊斯蘭教派的信仰上,伊朗教徒大多屬於什葉派,而伊拉克有不少教徒屬於遜尼派,薩達姆總統領導的阿拉伯複興社會黨成員即屬於遜民派。1975年3月,在阿爾及利亞總統布邁丁斡旋下,兩伊簽訂了“阿爾及爾協議”,規定以阿拉伯河為界。這個協議使伊拉克蒙受恥辱。薩達姆·侯塞因上台後公開宣布:“將進行戰鬥,收複領土,以悍衛伊拉克的榮譽和阿拉伯的民族、主權。”

1980年4月1日,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發生了一起謀殺事件:4月1日,在巴格達穆斯坦西裏亞大學舉行的“世界經濟討論會”上,一名伊拉克籍的伊朗青年扔出一枚手榴彈,將出席會議的伊拉克總理阿齊茲炸傷,死傷數人。薩達姆冒著大雨來到事發現場,發表了煽動戰爭的激勵演講。伊朗總統霍梅尼則針鋒相對,這位上台後就神權治國,不僅要在伊朗搞伊斯蘭革命,還要來個世界性的,伊拉克首當其衝,揚言“一直打到巴格達。”

薩達姆·侯塞因可是個硬派人物,1980年9月,他宣布廢除1975年協議。

9月22日,伊拉克10萬大軍以收複被占領土為由,從陸地到空中發起立體戰爭,占領了伊朗近2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伊拉克原想通過突然襲擊,迫使伊朗屈服,以取得的戰爭成果作為談判的籌碼,重新擬定兩國邊界。但是薩達姆低估了對手的實力,伊朗經過了最初的一段驚惶失措之後,很快就穩住了陣腳。

1981年5月,伊朗軍隊開始反攻,收複大部分失地。1982年6月,伊拉克實行單方麵停火,將自己的軍隊全部撤出伊朗領土。國際社會認為兩伊停戰和談的條件已經具備,一再呼籲雙方停止軍事行動。伊拉克表示願意接受和談,準備坐下來與伊朗談判。伊朗雖然也表示“在條件成熟時”通過和平談判解決爭端,但是骨子裏,卻要對伊拉克進行報複,同時認為自己也有條件和潛力從軍事上打擊敵人。

兩伊的經濟力量相差無幾,但伊朗有正規軍43萬人,在數量上多於伊拉克22萬,而且穆斯林人勇敢善戰不怕死。但是伊朗卻忽略了伊拉克的優勢,他們在武器性質和裝備數量,尤其是坦克和飛機比起伊朗占有明顯的優勢。

1982年7月,伊朗軍隊發動“齋月行動”攻勢,不僅收複了被伊拉克占領的土地,而且越過國界直逼伊拉克的巴士拉城。

海運要港巴士拉是伊拉克的第二大城市。南臨波斯灣,是伊拉克從海上出口石油、運回軍火物資的中轉站,戰略地位舉足輕重。此城失守整個南部地區都將失去屏障,無論是經濟上還是軍事上,巴士拉對伊拉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因此伊拉克如履薄冰,十分審慎地製定對策,他們使河流改道,擴大巴士拉城以北胡韋紮沼澤地;伊拉克還在自己的陣地前架起了數百道鐵絲網,埋下了幾十萬顆地雷。並且不斷地給守城部隊換上剛從國外買回的新式武器,如專門用來對付步兵的遠程火箭炮、反坦克導彈,甚至裝備了毒氣彈。

伊朗軍隊對巴士拉城的防禦不屑一顧,他們明知伊拉克軍隊陣地堅固、地雷密布、火力凶猛,但是求勝心切。在沒有認真研究步兵與其他兵種協同作戰的情況下,便製定了以“人海戰術”為核心內容的“海巴爾”計劃,組建了數十個“聖城敢死隊”。

一隊隊成百上千的伊朗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形昂首挺胸,手挽手肩並肩高呼著“真主萬歲”的口號,衝向帶刺的鐵絲網,闖入寬達2000米的雷場,隨著地雷的爆炸聲,在硝煙散去之後,隻見成堆的屍體留在陣地上,沒有一個士兵後退生還。接著又是一隊士兵踏著戰友們的缺胳膊少腿的黑色僵屍衝上去。伊拉克士兵被穆斯林視死如歸的精神驚呆了,然而他們躲在掩體裏隻是閉著眼睛扣動機槍扳機,就會大有片伊朗兵倒下斃命。他們的火力網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魔鬼,吞噬著伊朗人的生命。伊朗兵似乎麻木了,他們抱定以血肉之軀鋪出通向巴士拉之路。然而伊拉克給他們早已準備好的回敬還在後麵,天空上的武裝直升飛機,地麵的坦克、裝甲車組成更強大的交叉火力網,炮彈、槍彈更加密集地落在伊朗人的身上。

在事實麵前,伊朗統帥部的將領們才認識到,20世紀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人海戰術抵抗不了威力巨大的現代化殺傷武器,於他們才命令停止進攻。

進攻巴士拉一役,伊朗步兵陣亡2萬餘人,而伊拉克的傷亡卻不到2000人。伊朗把戰揚上失敗的怒氣轉而襲擊伊拉克的石油設施,伊拉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雙方不斷扼製對方的經濟生命線。自1984年3月以後,雙方甚至連為對方運輸石油的外國船隻也開始襲擊了,這就是恐怖一時的“油輪戰”。1985年3月,兩伊又互相用導彈襲擊對方的首都,開始了“襲城戰”。1987年1月9日,伊朗集結20萬部隊,向伊拉克發起最大一次攻勢,曆經50天的血戰,伊朗傷亡10萬人,伊拉克也付出傷亡4萬人的代價。

1988年初,伊拉克改變戰略,轉防禦為主動進攻,集中優勢兵力,向伊朗軍隊發起一係列進攻。僅用2天就將伊朗軍隊趕出法奧半島。緊接著,伊拉克又奪回沙拉姆傑地區及北部一些山區,伊朗軍隊節節敗退,漸漸退回伊朗境內。

波斯灣海域成了戰雲密布的危險區,令國際社會局促不安。但兩伊戰爭也陷入了僵持局麵。雙方沒有勝者,法國一家報紙將兩伊比喻為“兩個精疲力竭、旗鼓相當的拳擊手,誰都無力擊敗對手”。早在1987年7月20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第598號決議,要求兩伊立即停火。在聯合國的多次調解下,兩伊終於接受了598號決議,於1988年8月20日停火。

兩伊戰爭是20世紀80年代傷亡人數最多,持續時間最長,物資消耗和經濟損失最大的一場戰爭。雙方造成200多萬人傷亡,經濟損失達八千億美元,給兩國人民帶來巨大的災難,給世界經濟也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創造奇跡的遺傳工程

豬與大象相比,實在是太小了,能不能培育出一種有大象體魄的巨型豬呢?能不能讓小麥、水稻也長上豆科作物的根瘤菌,免去上氮肥的麻煩呢?所有這些看似完全不可能的奇想,如今有的已經實現,有的正在實現,有的即將實現。創造這些奇跡的就是被稱為“21世紀三大技術支柱”之一的生物工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遺傳工程。

生物的後代具有與先代相同的性狀特點,即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就是遺傳。遺傳工程就是按照人類的要求去控製改造生物的遺傳特點,設計和創造新生物。遺傳工程的誕生,與分子生物學家們從分子水平研究,闡明生命的活動,揭示出細胞染色體中基因攜帶者DNA的秘密有關。

人們發現,DNA是一個很大的分子,它由千千萬萬個基因組成。這些基因決定了生物千差萬別的性狀後,便產生了對生物的遺傳物質DNA進行改進、進而改變和創造生物品種的設想,具體方法有兩種。一種是使不同物種的細胞融合,培養新的雜交個體,這項技術被稱之為“細胞工程”;另一種就是用“分子手術刀”(即各種限製性內切酶),把所需要的某種生物的一段基因從它的DNA大分子中“切割”下來,拚接到另一種DNA上,再把這種重新組合的DNA鏈放入另一生物的細胞中,讓它合成原來所沒有的蛋白質,從而創造出新的生物來,這稱之為“基因工程”。這兩項工程都屬於遺傳工程。

1977年,美國人首次使用DNA遺傳物質,用大腸杆菌製造出人體生長抑製素獲得成功。以前提取5毫升生長激素需要50萬隻羊的腦組織,成本極高,現在隻需100克大腸杆菌就解決了。這一成功,宣告了舉世矚目的遺傳工程科學從此誕生了。

1982年,英國科學家們又用基因工程生產出胰島素來,胰島素是治療糖尿病的特效藥。過去隻能從豬、牛等大牲畜的胰腺中提取,一噸胰腺,隻能提取出20多克胰島素,遠遠滿足不了糖尿病患者的需要。現在有了基因工程技術,就好辦多了,把胰腺細胞中能產生胰島素的基因移植到大腸杆菌的細胞中,讓大腸肝菌為人類製造胰島素。大腸杆菌的繁殖可要比高等生物快多了。在適合的條件下,25分鍾就能繁殖一代。這樣一來,胰島素的產量就大大增加,成本也大大降低了。醫學界運用這項技術生產了幹擾素、疫苗、酶、抗生素等。

現在,人們已經能把這些“割下來的”基因成功地植入高等動植物的細胞中了。

1982年,美國科學家把大白鼠的生長激素的基因植入一隻小白鼠的受精卵中,結果,這隻卵發育成的小白鼠的個頭大大超過了它的“同胞兄弟們”們的合影照片,一時間,這隻“超級小鼠”成了公眾注目的動物明星。有了“超級小鼠”難道就不會有“超級貓”“超級羊”、“超級牛”嗎?從前,人們認為基因物質很難植入鳥類的受精卵,現在英國科學家已經解決了這個難題,培養出了第一隻“試管小雞”,人類想造出個頭大、生長期短、產蛋多、產奶多的理想品種的禽、畜已不再是不可能的事。基因工程給人們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