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倆便沐浴在晨露中去采摘經過夜晚洗禮,吮吸了露水果實飽滿的野果子,野李子,梅子,桑葚等等。中午時分便去小河中去捕魚,這河比不上小石村邊的小石河,河水湍急,即便盛夏時節,也異常冰冷,在這裏石崇信很少能夠逮到魚,他倆在水裏往往倒騰好幾個小時,衣服褲腿總是濕漉漉的,卻總是惺惺而歸,還不忘彼此安慰安慰。
“信哥哥,這魚怎麼這麼難抓到啊。”一旁的東籬有些無奈地說道,她看著此刻專心致誌的石崇信,眼睛滴溜一轉,鬼點子早已躍在了眼中。
隻見石崇信仍然眼睛瞪著大大的,手裏拿著一根一頭削的尖尖的楊木棍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湍急的溪水。突然間隻聽見撲通一聲,石崇信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了一大步,這才緩了過來,原來是東籬往溪水中扔了一個大石頭逗逗石崇信,還向著石崇信作了個鬼臉,石崇信呆呆的望著東籬,無奈地搖著頭。
他們也試著捕鳥,抓兔子可是沒有成功過,但是爬樹端鳥窩倒是石崇信的強項,每每都能滿載而歸,每次小東籬總是緊緊攥著拳頭呆呆著望著身形矯健的石崇信在樹上來回蹦躂,望著出神,偶爾石崇信還不忘丟個樹枝**東籬,並作個鬼臉。東籬粉紅的小臉看著石崇信嘟囔著嘴,一臉委屈,每次都讓石崇信很狼狽,以為自己將東籬惹生氣了。
小石村的慘事在少年心中留下的傷痕也正在慢慢淡去。
日複一日,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倆也在懵懂無知中成長,在這個危機四伏,人跡罕有的大行山上快樂生活著,晚上彼此依偎在一起,坐在尋找了很久可以安身的洞口的平地上,抬頭仰望著天空,看漫天繁星閃耀,月亮在天際曼舞,璀璨的天際似乎總是看不夠,每天都是一番新的景象,每天無與倫比,尤其月亮的盈滿與消亡之間的種種變化反反複複,也說不上所以然來,在他們看來就是好看罷了。林間山風偶然吹來,樹葉索索作響,時不時密林中傳出一兩聲鳥鳴聲,早已習慣了也沒有半點害怕,夜深了,兩人也是困意十足,便進了洞去酣睡了。
話說三個月前小石村的的慘案也算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漣漪,也算一番折騰,小石村五十六口共計一百八十三人隻有兩人活了下來,無人知其下落,也無人知其長相,在這個偏遠小村誰人注意這些。地方官吏也沒有徹查行凶團夥,草草將屍體掩埋之後便沒有了下文,在這邊遠的隴州律法公道早已慢慢淹沒在了邊關的連年烽火中,為求一方安定,或者隻為官為財,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又會舍命去替天行道。另一個在慘事中幸存者又是誰啦,又將會有怎樣的命運去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