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人徹夜未歸(1 / 2)

哦,大人,人家知錯啦。頭埋進胸口,她真的快沒臉見人了。以為會迎接梁慕北一頓訓斥,人家啥事沒有般站起來,唇角撇得那個氣人:“野外生存訓練時隻許帶一塊壓縮餅幹,得維持半個月時間,為了保持體力活著走出大森林,得吃螞蟻,挖老鼠,摘野果……”所以,她這個比那個壓縮餅幹、螞蟻和老鼠要好點吧,至少差不多。想起那隻隻滿地溜人人喊打的老鼠葉安雅一陣陣地吐著酸水直想做嘔,心裏微微得意。

“雖然這個比那些差點,但還能入口。”

某人直接黑線,不這麼損人不行麼?

坐在車上,梁慕北抿唇不語,似陷入深深的思索,葉安雅瞧了一陣又一陣,鼓了半天勇氣才敢出聲:“那個……隊長,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兒?”

“說。”臉轉過來,鷹般的銳目射在臉上,寒磣得可以。葉安雅沒來由地打一次冷戰,腦子裏閃過小兔被紅眼的老鷹追得滿裏打滾的畫麵,那場麵--淒慘。腦子胡亂地轉好一陣才找回思緒:“以後我們能不能保持點距離?至少這三個月裏不要私下見麵。”

“為什麼?”擰眉,終於有了表情。

“因為……那個……”該怎麼說?葉安雅想了好一會兒才閉眼不怕死般將心裏話一股腦兒倒出來:“因為我不想被別人看扁,更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所取得的成績全是用身體換來的。”

“別人?”俊臉凝結,緩緩出語,葉安雅配合地重重點頭,眼眶含淚義憤填膺狀。

“別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管!”

敢情她這表情全白裝了?葉安雅一陣陣地那個不可置信呀,眼淚還真真地滾了出來:“隊長,人言可畏!”

“我從來不會把私生活和工作扯到一起,你會嗎?”

不會。頭點得像搗蒜,她更想哭了。昨天可明明有人公報私仇,要不她怎麼會來找他商量?

此路不通,她隻能換種方式:“那以後有什麼事你叫個警衛就行,怎麼說您也是大隊長,親自來多失身份。”眼睛眨呀眨呀,心肝顫呀顫呀,心口不一的話說出來還真膽寒呀。

梁慕北定定地看了她足一分鍾,惹得她心裏的那枚鼓都快砸爛,什麼叫足以洞悉一切的眼光,她總算領教了。

在她快克製不住幾乎要跪下來求的時候,某男終於大方地點了頭:“可以。”

好吧,好吧,總算達成共識,外交攻略第一步,成功!葉安雅一陣陣地撫著胸口安撫自己脆弱的小心髒,眼前呈現出訓練基地把守森嚴的大門。

“停車!”急呼一聲,嚇得沈浩一個急刹,她的身體往前一撞,捂著鼻子一臉痛苦。而梁慕北身體晃都沒晃,眸子那麼沉著無波地看著她。死鬼,在床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矜持。葉安雅在心裏罵了一通,匆忙拉開車門跳出去,虛弱地揮揮手,對上梁慕北的眼睛時又虛一度:“那個,您先行。”

梁慕北沒有堅持,點頭離去,葉安雅一陣陣地籲氣。她之所以從這裏下車是不想被人看到,雖然說私人感情與工作不會扯上關係,但她絕對沒有那種被人口水淹死眼神紮死還能笑傲江湖的勇氣。

臉皮薄自尊心強的妹紙啊,傷不起。

小跑來到訓練場,記者們已經站成一排,竊竊私語地陣陣聲討:“咱們不過是記者,來這裏是采訪的,又不是真要進秘組,有必要搞得這麼正式麼。”

“我說也是,這麼弄下去不死也得掉層皮。”

“聽說還要加嚴呢,沒見著麼,以前晚上查勤隻是嘴上說說,昨晚上可真查上了,還一查就是三次。”

葉安雅聽著這些話,倒沒有多的想法。她巴不得自己可以借這次機會得到鍛煉呢,老爸說國際戰地記者的培訓完全按照秘組訓練要求來的,不會有半點馬虎。

“別說了別說了,老大來了。”有人低叫,所有的聲音消失。

不遠處,一身訓練服的常拓走來,臉上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停在大家麵前,幾聲“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喊得氣勢十足。

梁慕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背著雙手立得筆直,極有氣勢又極帥的身姿。待常拓整完隊,他上前一步,腳下一個標準落地聲,僅這麼一個動作就帶出了英勇嚴厲的氣勢,輕易將常拓的氣場壓下。

巡視一眼隊伍,目光在葉安雅的臉上略頓,無感情地劃過去。“你們不要以為是記者是女人就可以不參加訓練,我們秘組沒有記者,沒有女人,隻有人!不想訓練可以,馬上給我滾出來卷鋪蓋走人!”他這簡直是吼啊,所有人不自覺地將身子拉得筆直,眼底閃著懼意再不敢有半絲的懈怠。

“你們給我記住,這裏發出的任何一項指令都是死命令,就是死也要遵守!”

冷汗,暴流在隊伍裏。

“昨天下午指導員有提醒過你們吧,八點過後任何人不能出宿舍,結果呢?結果竟然有兩個人十點鍾才回來,你們把這裏當成了什麼!當成菜市場了,是不是!”

還真沒人敢說是。常拓出來點名,那兩個昨晚違反紀律的女記者耷拉著腦袋走出來。梁慕北冷眼望向常拓:“晚上不按時進宿舍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