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臉上帶著嚴肅,像在排雷……
葉安雅沒想到自己會聯想到這麼有背浪漫的事情來,恨不得給自己捶兩下。
溫熱的水突然撒下,澆在兩人的身上,梁慕北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堅定的話音振動著她的肩膀上:“雅兒,相信我,這輩子隻有你能做我唯一的女人!”
葉安雅心底一時溫暖,也忘了兩人什麼也沒穿的尷尬,澄亮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望著眼前這個優秀無比、充滿王者之氣的男人,有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問出了心裏好久想問的話:“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梁慕北的眸子暗下,腦中閃出一具被無數子彈射穿的身體,卻扯開了唇角:“愛一個人,沒有理由。”
將葉安雅抱上床,他翻身從床頭櫃掏出一張卡塞到了葉安雅的手上。
葉安雅望著這張卡疑惑地皺了皺眉,本能地往回推:“我不要,我能掙錢。”梁慕北給錢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寵養的女人,這種感覺很不好。
梁慕北相當堅持地把卡塞了回來,臉上帶上了組織頭領的威嚴,命令道:“收下!這不是給你的,是給你母親的。”
“啊?彩禮嗎?”剛問完臉就轟轟地燒起來。梁慕北淡淡地看她一眼,沒有回答,那,她就當是彩禮羅?
“我媽需要買什麼做回禮?你的彩禮不要太多哦,要不我媽破了產也湊不齊我的嫁妝。”腦袋裏算計起來,按照市裏的規定,娘家若要準備嫁妝一定要比彩禮多才行。可他們大戶人家,多一點點看得上眼嗎?
梁慕北叭地拍著她的腦袋,被她這種小計較搞得很無奈。。
眼底滿滿地裝著的全是她,輕聲道:“我不需要彩禮,隻要你媽媽把她的女兒給我就行。”
“那……敢情……好。”葉安雅滿意地笑,為老媽省了一筆開支而開心。梁慕北看著這個容易滿足的女人,眼眸再度暗下,落在她泛了粉色的眼眸,伏了下去……
要麵對的事情終究要麵對,當葉安雅看著吉普車開向組織招待所時,心便提了起來,呯呯呯沒著沒落地跳著,像在擂鼓。
唉!
一聲聲在心時歎氣,車子卻已經停在了招待所的門口。
梁慕北穿了一身迷彩服,一如既往地帥氣霸道,葉安雅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向304號房。
房門開著,方紫依和岑芳菲坐在裏麵喝茶,岑芳菲不滿地評價組織的茶多麼多麼地差,方紫依已經眼尖地看到了梁慕北,一張臉馬上精彩明亮地掛起,直接站起來甜膩膩地叫道:“慕北。”
梁慕北的身體微偏,把窩在後麵的葉安雅拉了出來,圈在臂彎,方紫依的笑臉迅速消失,憤怒地瞪一眼葉安雅,委屈地咬緊唇,看向岑芳菲。
岑芳菲豎眉馬上指責起梁慕北來:“慕北,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們家人相聚找一個不相幹的人來幹什麼!”
她兩隻漂亮的眼珠子鼓出來,幾乎跳出來,漂亮精致的妝容因為這副表情而毀滅。
方紫依則盈著淚花望著兩人,無聲地控訴著他們。葉安雅被這陣式一鬧,剛剛升起的一點點自信收回,不安地往後縮,恨不能化成無形。梁慕北不給她這個機會,圈在肩上的臂直接移到腰間,把她往自己懷裏壓,形成親密之勢,冷淡地應對岑芳菲的話:“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妻子。”
“媽--”方紫依委屈不已,眼淚已經滾下來,還是那副咬唇的可憐模樣。葉安雅發現她特別能裝,什麼時候都把自己扮成一個弱者,以搏取別人的關愛。
岑芳菲馬上提高了音量訓斥自己的兒子:“你是怎麼回事?紫依比她強了千百倍,不但家世她,還這麼喜歡你,為什麼還要找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氣我!”
“她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她的父親是記者,了起的英雄,她母親是護士,她也喜歡我!”梁慕北針縫相對地反駁著自己的母親,岑芳菲已經氣得氣都接不上來。
葉安雅回望著梁慕北,分明看到他在提到自己的父親時那份驕傲,仿若她父親的就是他的父親一般,這股感動讓她主動勾上了他的手,馬上感受到了他的溫暖與堅持。
梁慕北將她推向了岑芳菲,垂頭柔聲道:“雅兒,告訴他們,你的想法。”
“我……”她看到了梁慕北眼底深沉的信任和鼓勵,終於鼓足了勇氣,沒有看岑芳菲,生怕把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激跑,卻堅定地道:“阿姨,我真的喜歡梁慕北!”
“你喜歡他什麼?喜歡他有錢嗎?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你還會喜歡嗎?”岑芳菲氣得不輕,尖銳地提出這些問題,並強烈地要求道,“抬起頭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