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這麼問過自己,便說了出來。
豐纖纖笑意更濃了,道:“你不知道吧,我媽年輕的時候不僅漂亮,而才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所不能,舞也跳得極棒。我爸和常叔叔都是她的忠實追求者。”
“哦。”葉安雅摸摸腦袋,不好意思起來,訕訕地道,“幸好我是我媽生的,不是你媽生的,我除了跑新聞什麼都不會,要真是你媽媽生的才丟人呢。”
“看你,做我的妹妹不好嗎?”豐纖纖點著她的鼻子假意掛下臉。葉安雅馬上與她摟成一塊,嗬嗬地叫著:“我們本來就是姐妹啦。”
室內,一片女人的笑聲盈滿。
常拓和梁慕北並排走來,各自眼底盛滿溫柔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常拓拾起豐纖纖收拾的行禮摟著她的腰向他們道別,兩個人從頭到尾親熱地貼在一起,在陽光下投下一道溫暖的陰影。
葉安雅羨慕地看著他們,感歎道:“好幸福啊。”
“我們不幸福嗎?”梁慕北不快地圈緊臂,把她揉入懷裏,捏一把算是提醒。葉安雅嗬嗬地轉頭回來甜蜜地點頭,仰臉應著:“嗯,嗯。”。
一陣突兀的假咳聲傳入,把兩人嚇了一跳。沈浩抓著腦袋眯著眼睛尷尬地走過來,那姿勢就像隻橫行的螃蟹,雖然不情願卻無可奈何地指指背後。
那邊,方紫依與岑芳菲相攜而來。
梁慕北不悅地暗下眸光,冷冷地注視著兩人,葉安雅略顯尷尬,被岑芳菲盯賊似的的目光盯得極不自在,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梁慕北強鎖在懷裏。
岑芳菲踏著尊貴的貴婦人步伐走過來,高傲得連撇一眼葉安雅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將她忽略而是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口道:“北兒,不管你認不認可爸爸媽媽的安排,都要回去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怎麼處理?”梁慕北興趣缺缺,抬頭望著遠方,根本不看自己的母親。
“當然是給紫依一個交待呀。”戴了數個鑽戒一派貴氣的手拍拍方紫依的手,方紫依乖巧地笑著,像一隻聽話的小貓眯,卻假得紮花了葉安雅的眼。她抿唇不語,他們在聊這些事的時候,她隻能似第三者般聽著,諷刺又無奈。
腰間一緊,梁慕北身形轉動,帶動她一起邁步,他冷淡淡地吐出一句:“沒有這個必要。”便頭也不會地走掉。
沈浩朝葉安雅做了一個鬼臉,極其崇拜地看著梁慕北,看著兩人朝車子走去,懂事般拉跑過去開了車門把兩個人讓上去。車子駛過岑芳菲和方紫依麵前,她們一個怒,一個恨,全然沒有了顏色。
葉安雅終於清醒過來,臉貼在窗戶上無比茫然地問:“這就……走了?”
梁慕北揉著她的發不語,沈浩眯眼再給她投了一個怪臉。遠處的方紫依突然捂起了臉撲進了岑芳菲的懷裏,岑芳菲拍著她的肩似在安慰又似在商量什麼事情,若得葉安雅極不舒服,仿佛前麵有什麼陰謀等著自己。
眼看著一個月的假期快過去了,葉安雅也收拾行裝準備回家。掃視自己的身邊,除了來時穿的那套衣服,什麼也沒帶,她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可收拾的東西。
梁慕北走過來,停在她身邊,輕聲問:“準備好了嗎?”攤開手,聳聳肩,她吐著氣道:“什麼也沒有。”
梁慕北有力的雙臂突然摟緊她,垂頭壓下臉,葉安雅緊張地咽著口水不安地提醒:“還有人。”
沈浩急忙擋住臉,一陣亂喊:“我什麼也沒看見,我眼睛痛。”
梁慕北的唇在她的心窩處吻了一吻,把自己的身體與她的貼在一起,灼熱的氣息噴在耳邊,說出了極少聽到的肉麻情話:“記得把我的心帶走。”
葉安雅被這話甜得暈了頭,不明所以地點頭,梁慕北已經放開她,將她拉向吉普車,歉意地道:“我臨時有任務,不能陪你去,自己小心。”葉安雅像個聽話的孩子,用力地點頭,跳上了車。
看著梁慕北越來越遠的身影,再看看麵前一無所有的自己,葉安雅突然悶悶地道:“小氣,也不送點兒東西。”
沈浩在前麵開車,眯著眼睛抿嘴笑,葉安雅懶得理他,卻想到了卡,心下覺得自己也太貪心了。掏出梁慕北近期新給她買的手機按照他給的密碼查起餘額來,隻是不想回家老媽問起給了多少彩禮的時候說不出來,當電話那頭機械的女音緩慢報出“一百萬”時,她叭地丟了手機。
一百萬?什麼概念?
馬上嘣嘣地撥著梁慕北的電話,嘰嘰呱呱地吼了起來:“喂,喂,你不會吧,那麼多錢,我以為彩禮頂多幾萬……”
“讓嶽母開心一下,她養的女兒挺值錢。”
她沒想到自己按的是免題,梁慕北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沈浩終於耐不住哧地笑了出來,葉安雅憤恨地望他一眼,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好半天才抓著頭發虛弱地道:“組織頭領……可真會開玩笑。”
“對啊,跟什麼樣的人學什麼樣兒。我們組織頭領這麼正經的一個人找了個不正經的老婆,也慢慢地不正經起來。”沈浩有感而發。葉安雅氣得拾起手機砸過去,哇哇地吼起來:“沈浩,你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