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影隻覺得委屈,可是隻能輕笑:“那時小桐讓我和南宮昳到三裏山,可是後來南宮昳一走就再也沒回來,南宮的人又都回去了,不久就有一群黑衣人在山上搜捕,當時出來桐城在三裏山的都是老人和小孩,被黑衣人追趕一路上老人們”說到這裏澈影聲音哽咽,忍不住哭了出來,“現在三裏山還有一群孩子,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在期盼著見到阿公阿婆,可是,可是,我真的是不能保住他們,真的不能。”說完失聲痛哭。
赤銅使者看著她,內心也是歎罷。澈影雖是中原人,這次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可是平心而論她又有什麼過錯呢?赤銅使者曾經想過這個,可是他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怪罪澈影,除了她中原人的身份。
隻是生在中原誤入江湖而已,而今這一切的事情就都要怪罪到她的頭上麼?赤銅使者不禁搖頭,將這些思緒驅散,對澈影說:“大致情況我也無法跟你一一道明,而今薑氏後人小喬坐鎮桐城,牽製祭司,崇陰總壇也是落入欣怡之手一片混亂;我的任務就是來桐城告知祭司一些情況,可是祭司卻要我來三裏山找你,一是協助你,二是確保你無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祭司既然這麼說,我就當好好這麼做,隻是看你現在這樣,我要如何協助你呢?”
“祭司?”澈影忙問,“祭司也來了?”杞墨現在在桐城嗎?澈影心中揚起一絲欣喜,內心突然安定許多。
赤銅使者點頭,又道:“祭司還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小桐不見了,”赤銅使者說道,“我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小桐是儀月宮宮主,她不見了,祭司這句話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澈影更是愕然,問:“祭司還跟你說了什麼?”
“協助澈影。“赤銅使者說道。
桐城小院中,杞墨已經備好棋子等著薑小喬出現。
“杞墨叔叔。”薑小喬如期而至,杞墨輕輕一笑,撚起一子,道:“棋局未定。”
薑小喬坐下,拿起白子落下,杞墨立刻落子沒有絲毫猶豫。一連幾次皆是如此,薑小喬不禁問道:“你怎知我會如此落子?”
杞墨嘴角一揚:“我說過,人不在可棋局依舊。”說著又落下一子。薑小喬頓時感到一陣無力:“這些時間我的確想了很多,自認為看明白你的許多不走,可是卻還在你的計算之中啊。”
“計算不如變化。”杞墨道。
薑小喬看著而今的棋盤,歎道:“果然如此,杞墨叔叔的打算表麵上是孤注一擲,實則是坐享其成吧。”
聽了這話杞墨來了興趣,問:“怎講?”
薑小喬隨意笑笑:“縱觀棋局,白子居多黑子甚少,看似被到絕路,可是卻掌控著許多陣眼,好吧,我是習慣叫做陣眼的;這段時間我同你下這一局,現在黑子主動活躍的隻有一處,看上去是白子占了上風,可是如果黑子稍微變動,就可盤活整個棋局,這些個陣眼對黑子各個都是活眼,我已經小心謹慎,可是總歸還是擋不住這個變化,也隻能這樣徒有勝利之勢,實際是四處藏危;總是聽說觀棋局可察人心,現在棋局已定,看來這也是你的打算吧,杞墨叔叔。”
聽完薑小喬的話杞墨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笑道:“不錯。”
薑小喬又看著棋盤,說:“結合現在的形式,崇陰總壇陷落對你不利,桐城更是如此,可是我卻知道我並不能奈何於你,在桐城,隻要你想走,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夠攔住,從這局棋來看,崇陰教內你一定也有盤活的方法和關鍵吧。”
杞墨隻是看著她笑著,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