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風清。
“木華,我是不是弄得太久了?”欣怡不禁問道。木華看著她,那身影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幾年前,讓木華一陣感傷,答道:“是太久了,主教。”
“崇陰教的情況如何?”欣怡又問。
木華畢恭畢敬地做了個揖:“回主教,崇陰教內有望舒宮主,自然一切妥當,南宮昳也送往了崇陰教總壇,北宮宮主也被我等牽製,目前正由專人看守,在殤霽宮墓穴之中,縱使杞墨有通天本事也是捉襟見肘。”
聽完木華的話,欣怡沒有絲毫喜悅,反倒更是憂愁。晃而又聽木華道:“隻是澈影遲遲不除,崇陰教八影之一怕會生事端。”
“生事端?”欣怡哼了聲,“早前讓你殺了她,一個小小的三裏山都沒奈何她,現在說怕她生事端?”
木華神色愧疚,不敢同欣怡正視,道:“主教放心,跟著澈影出城的那些孩子已經全部被我等製服,若是澈影還有點仁義之心,定是會自己上門的。”
此時欣怡的表情更是鄙夷:“若是澈影並無仁義呢?”
“這”木華不好多說,隻得做罷閉口不語。欣怡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厭煩,忙道:“罷了罷了,澈影那個鬼精靈的丫頭,就當她成了兔子藏在深山裏好了,隻是桐城,他們已經孤立無援,可以做個了斷了。”
“不知主教打算如何?”
“告訴下麵的人按之前的計劃行事,明日,我親自去桐城。”欣怡毅然道,心想:“杞墨,多虧你的教導,我現在的功力不比你差,你就後悔當初對我如此之好吧。”想完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詭譎道:“明日後,我將是崇陰教主教,沒有教主,沒有祭司,明日後我們來創造另一個苗疆罷,哈哈,哈哈哈”
傷痛還是野心?究竟是哪個在驅動這個女人做這一係列的事情,木華已經看不清楚,因為看不清楚,心中有了些許失落,但還是隻道了聲是,便匆匆離去,又忍不住回頭看幾眼,卻隻有一目蕭然,欣怡周圍看上去是那樣落寞,那樣清冷。木華閉眼,扭頭下山。
不知是否老天有眼,這桐城附近竟漸漸地彌漫起大霧,薑小喬抬頭看著漸漸陰霾地天,歎道:“看這樣子,怕是要下雨了。”
“不會,”杞墨立刻否認,“天色不好,卻不會下雨。”
“你怎麼知道?”薑小喬好奇地問。杞墨隻是輕輕一笑,沒有作答。
棋局仍在繼續,較之前已經空了許多。薑小喬又是一聲歎息:“在山裏,叔父也經常同我下棋,將棋藝盡是傳授於我,可是我還是沒有看到你布下的活子,明明氣數已盡,可是卻又起死回生,始料未及啊。”
而後薑小喬突然笑出聲來。杞墨抬頭看著她,問:“你笑什麼?”
薑小喬抿著嘴,搖了搖頭道:“我在笑幸好是我同你下棋。”
“哦,怎麼呢?”杞墨繞有意味,也笑了。
薑小喬又是一陣大笑:“我在想呀,是不是我坐在這裏救了一些人的命,你的布棋看似傳統,卻暗藏意外,活眼死眼也不那麼規矩,如若是常人,怕早是要在這棋盤上瘋了吧,所以我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