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1年12月24日 PM:11:59 ,
地點:A城體育館。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一首《離歌》將阿信演唱會的氣氛帶向最終的高潮,二十二歲的於靈不斷跟唱,她幾乎熱淚盈眶了,怎麼辦,還有一分鍾就要結束了!
“回家吧,演唱會結束了!”舞台上的歌聲戛然而止,液晶巨幅顯示屏中,阿信汗流浹背,他拿著話筒向如病毒般蜂擁而至的歌迷大聲勸慰。
“不要!不要!”然而現場隻有尖叫聲,哭聲,伴唱聲,就是沒有道別聲!
“回家吧,演唱會結束了!”阿信連同樂隊都已經走到舞台正中謝幕。
然而歌迷們此起彼伏地“安可—安可—”震耳欲聾,其中當然不乏端坐在體育館七號台區的於靈。
她想著,看來有必要也瘋狂一下了,放空一下了!
“阿—”於靈隨著呼喊聲激動地站起身,她口中的信字還沒有喊出來,從後麵飛來的熒光棒和小拍手成為史上最無辜最黑馬的凶器,狠狠地朝某女的後腦擊去,於靈瞬間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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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散發著不屬於A城的潮濕味道,刺耳的蟲鳴聲在林木四周吱吱作響。
沉重的壓迫感帶著血的腥味在她鼻尖肆意湧動。
於靈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眸,一滴汗正順著鼻尖流過她的唇麵,好鹹!她心想道。用手一擦,手指竟然泛起了黑紅色,她發現有個戴麵具的男人正斜趴在她的胸上喘息,那夾雜著血漬的汗液,正是從這男人的肩上流淌下來。
於靈心中大驚,她的羊毛呢大衣呢?她的修身牛仔褲呢!
她用力推開這個血腥味十足的麵具男,驚恐地向一邊退去。
過了一會兒,見麵具男隻是繼續喘著粗氣,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還好,不是光著身子的。
那覆在她身上的,極為華美的拖地霓裳月色裙,一件薄紗質感的披帛,無不象征著古代穿著者尊貴無比的身份。
慢,她是現代人,不可能穿古代人的衣服。
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蹭地閃過,這衣服曾在新聞報道過,馬王堆出土的女屍穿著,天,她怎麼會穿著文物,她死了嗎!?
不對,死了哪裏還有痛的感覺,頭還是好痛啊!於是她輕輕摸了一下這薄如蟬翼的衣裳,心中連連讚歎,嘖嘖,料子真好。
那麼隻有一個現象能解釋目前的狀況,她極有可能被帶進了某個神秘的生存節目,類似《生存者》,《108天生存挑戰》。節目裏甭管是男是女,都先吃一盤紅彤彤軟綿綿的軟體蟲類,又或者是新宰的臭鼬蠍子,總之越惡心越難吃的東西先嚐上一嚐,接下來的挑戰才更有趣吧!
隻是這溫差變化也太大了吧,她如果沒有記錯,現在應是12月底,然而金光閃閃的毒日頭哪裏是冬天的模樣啊,於靈猜想,這節目組真夠下血本,給自己換了一身古裝不說,還折騰到南半球。
她想,趕緊找找這微孔鏡頭在哪。與此同時,她幾乎就要忘記旁邊還有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了。
另一方麵,無論近處的湖泊,還是遠處的青山,此刻在於靈的眼裏竟沒有一絲模糊的跡象,她的300度近視眼也蕩然無存。
難道,不是做節目?
於靈必須強迫自己先冷靜一下,然而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眩暈痛感自腦後陣陣襲來,一些模糊的畫麵零星閃現,她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凝視著一位頭戴麵具的冷峻男人,一種悲傷悵然的難受情緒竟然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不舒服,當然要趕忙睜眼。
“快—快走!”方才身側的麵具男終是發出了一點聲音。
於靈這時總算記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隻是剛才她沒有仔細辨別,如今仔細一看,心中又是一驚。麵前的男人傷的實在歎為觀止,那帶血的皮肉被利刃生生翻起,以至於都不能辨別出原有的膚色。
於靈家中曾開過中醫館,父親也曾醫治過不少病患,見過流血受傷的,但沒見過這樣流血受傷的。於靈心一軟,也就不介意剛才被他壓著的事實了,關心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