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你沒事吧。”說話男人身上的傷痕被劃的纖細綿長,臉被麵具遮擋,也就不能分辨他此刻的麵目表情。
“你這好也說的太過牽強。”她隨手扯下裙角上的一塊輕紗,熟稔纏繞住男人的傷口,防止血液繼續流出。
還不待於靈細問他是何人,那催命符般地馬蹄聲卻由遠而近傳來。
“她來了,翎彩你躲我身後!”男人喊道,隻是--
“你叫我什麼?”於靈一驚, “我—”她根本就來不及解釋,身體就被男人倏地攔腰抱起。
“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管。”不知男人何時握著一柄長劍,強撐著將於靈護在身後。
“可是,這究竟是為何?“於靈奇怪問道,越來越不願意承認的事實立即要浮出水麵。
“你去問閻王為何吧!”傷她的人竟是一個較之她瘦弱許多的女子,然而絲毫未減的殺氣卻是陣陣襲來。
於靈敢發誓,她活了二十二年,絕沒有跟一個人結仇到要殺了自己方能解恨的程度。況且於家代代懸壺濟世,就算對個別身患絕症的病人,家祖無能為力。但是病患隻要來到於家醫館,家祖必當勉力而治,絕不輕言放棄。
並且並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混完學業之後確實沒有接掌家中唯一的中醫館,她隻是一個藥廠的小工人,試問,於靈跟誰能結仇!
她沒有聽從男人的話語老實地躲在身後,而是出乎預料地跑到那距離最近的湖泊麵前。
湖泊裏麵沉魚落雁的倒影怎麼會是相貌平平的於靈,那沒有任何妝容粉飾,依舊麵目姣好的姿色,怎麼可能屬於於靈,她兩腳一癱,竟是軟綿綿地坐在了地上。
那麼隻有一個原因,這裏根本就不是公元2011年,這裏也不是什麼震懾眼球的真人生存秀,她心中的想法呼之欲出:她穿越到古代了。
“她的玉螺刺有毒,小心!”男人驚呼道,一道劍氣似要追來。
女刺客的身法對付於靈遊刃有餘,玉螺刺就要躍上她的後背,然而耳邊同時響起了劍身與刺身相擊的悶哼聲響。
於靈再看,那男人已用長劍擋住了女人的偷襲。
“令狐翎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於靈聽見女刺客喚著這具身體的名字,本來有些晃神地她,此刻頗顯得有底氣了一些。
隻見那女子握在手中的,正是一柄雙手短刺,於靈玩網絡遊戲時見過,隻是從來不知這東西還真是古代的武器。
男人本就重傷,方才的一抱一擋已然是脫力而為,局勢變的十分窘迫,他也倒在了地上,但卻極力用身體護住還坐在岸邊的於靈。
不,現在應該叫翎彩了。於靈想道,她隻能暫時先用古人的名字了,不管接下來會如何。
畢竟,她隻是藏在這具古代身體裏麵的現代靈魂。
“放了她,我跟你回去!”躺在地上斜倚著翎彩的男人,大口喘著粗氣說道,聲音十分嘶啞。他的真氣已耗盡大半,眼下能不能打過這個女人,不得而知。
“放了他,我跟你走!”已甘願接受翎彩身份的於靈,突然站起身走向麵前的女刺客,她知道不能讓身負重傷的男人,被這個不知是什麼來路的女刺客帶走,也就孤注一擲了。
既然自己的靈魂是穿越而來,沒準被弄暈了,還能再反穿回去。
“你們還真是鶼鰈情深。”女刺客陰冷地笑著,她閃現出嫉妒的眼神,空氣中彌漫著異常濃烈的酸味,“大唐皇後和男人私奔,這個罪名可不小!”
翎彩本來還自覺底氣很足,也正是那女刺客譏諷的一句話,她的手竟不自覺地垂了下去,女子口中的四個字震懾她身體裏麵的每一個細胞,大—唐—皇—後--!是哪個唐,唐初,盛唐,還是唐末?
“放了她,我擇日跟你成親!”男人又加重了籌碼,聲音平平,字字鏗鏘。
“火觴,她必須死!”女人帶有醋意的回答也毋庸置疑,唯有一旁插不上話的翎彩在一邊幹著急,看來這兩個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了。
“放了她,我自毀記憶,跟你成親!”男人這句話像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然而那女人似是淺笑了一下,本想滿意地點頭,卻是發現他們交談的籌碼不見了。
“你這個壞女人,我砸死你!”翎彩拿著一塊不知從哪尋來的頑石,聲音細弱卻使出全身的力氣,從背後朝這女人砸去。
女刺客縱是有無上的本領,也經不起這麼一砸,要知道,人腦袋可不是金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