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一些場麵話,貴妃說的倒也得體,所以陳魚姝自然就似附和的點點頭,隨手端起茶碗抿了口茶。
正在寒暄之時,有一個速度很快的小太監朝裏屋奔來,他衝著在坐的賓客們行了個禮,就湊到了晁曉筠的身邊說了句耳邊話,隻見本來平靜如伊始的貴妃娘娘突然聞身色變,她匆匆看了眼陳魚姝,又將目光轉向身邊的小太監道,“豈有此理!”
“娘娘,何事如此大動肝火?”陳魚姝見傳話的小太監終是離了去,也就表關心道。
“這事說來話長,陳姐姐你聽後可不要生氣。”晁曉筠似是有一抹愁雲在臉上,輕易還未必能掃走,她說的倒是真的懇切。“令弟好像成為帝江殿的門客了。”
“帝江殿不是皇後娘娘的寢宮麼?”縱是身居在大漠邊境地陳老大,也當然明白有些西域奇人好門客男風,甚至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這是佛學根本,真佛沒有性別之分。
那時的陳魚姝隻當耳朵進了不幹不淨的東西,命孩子們遠遠離了那處有特殊喜好的男人們,不做搭理倒也沒有大事。
可是如今竟是聽見自己唯一的弟弟成為了人家的座上賓,而且還是陳家唯一的男兒血脈,這若是讓年邁的父親大人知曉了,可就不是一兩句解釋就能解決的了。
“陳姐姐你有所不知,皇後娘娘一月前已是大張旗鼓的在長安城內外召集門客了。”晁曉筠似是有些惋惜地接著道,“這件事連陛下都管不了,更不要說身為陛下後宮的女人了。宮中對皇後娘娘的所為雖是載聲怨道,可是陛下不說,咱們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每每看見陛下緊蹙的眉頭,也就覺得皇後姐姐如此做確是不應該,這要多傷龍心了。”
“請問娘娘是否知道,在下的弟弟是何時成為皇後娘娘的人。”陳魚姝總算見過大場麵,這種事任是誰聽到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陳老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看著有些失態的晁貴妃。
“就是剛才吧。那傳話公公在尚膳間當差,正好去帝江殿幫忙做宴席,當然就看到了令弟被納入皇後娘娘的門客之中。”晁曉筠刻意頓了頓,清清嗓子繼續說,“現在怕是還在帝江殿待著了。”
陳魚姝聽到此再也坐不住了,陳家的顏麵在此刻不留一分,然而陳魚姝作為陳家的老大,卻又不得不麵對這一副殘局,她緩緩起身,對著晁貴妃福了福,“還請娘娘帶臣妾去那帝江殿找下弟弟。”
“我正是無事,當然要陪你去清理門戶。”晁曉筠半開玩笑說道,她才不會考慮陳魚姝早已羞愧到極點的心理變化。
陳魚姝心裏暗暗想道,這個陳玖,平日裏喝喝花酒足以,如今竟是泡妞泡到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