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家討論的時候,翠玲卻是一句話也沒有發言,看來是被剛才的動靜給下壞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想在天明之前到達山頂,那樣子的話我們白天就會順利翻過這座山,否則的話我們明晚說不定還會在山上,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接下來的時間是一片的寂靜,靜的可怕,突然我們的前方又出現了兩排燈籠,兩排整齊的燈籠,散發著紅紅的光暈,在這個寂靜黑暗的夜裏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不會是又來了鬼吧。”現在我們對鬼已經沒有了恐懼,我感覺鬼對我們已經沒有了傷害力,主要是讓我們身心疲憊。
我們小心的朝那燈籠的方向靠近,突然一排人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不是鬼。”我感覺到前麵有一絲陽氣。
突然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出現在了隊伍的前麵,手裏挎著一個籃子,裏麵放滿了花花綠綠的東西,那道士邊走邊從籃子裏拿東西往外撒去,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月老牽紅線,陰人結情緣,喜錢買此路,鬼怪切莫饒,”
我一聽這說辭,就知道這是配陰婚的,誰在這麼晚了還在這陰森森的山裏結陰親呢?我的心裏頓時起了猜疑。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道士身後跟著四個老人,我估計應該是兩對老夫妻,他們穿的大紅大喜的,其中每對老人的手上都捧著一張照片,照片上分別是一男一女,看樣子很是年輕,那連個老人的身體不停地打著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凍的。
在老人的身後是一頂花轎,花轎紅豔豔的很是喜慶,花轎由八個人抬著,兩旁還有兩個人吹著嗩呐,但是那兩個人鼓著腮幫子愣是沒有吹出什麼動靜,但是那樣子很是賣力。
那幾個抬轎子的人穿著一身的唐裝,帶著一頂帽子,臉色慘白,如一白紙一樣,但是卻在這麼白的臉上用胭脂吐了兩塊紅斑,不但這樣,還把那小小的嘴唇也用胭脂塗成了紅色,在周圍燈籠的照耀下很是嚇人。
那幾個抬轎子的人走起路來也是輕飄飄的,腳一粘地就會飄出老遠,腳再一粘地又飄出老遠,就好像是在玩彈簧床一樣。
陰婚也稱為冥婚,是為死人找配偶的,說白了就是給死人辦婚事的。這陰婚有兩種,一種就是活人跟死人結婚,再一種就是死人跟死人結婚。以前的時候男女訂婚後,要是男子暴斃而亡,那麼要是男方不同意撤婚,那麼女子就必須得出嫁成親,隻是在拜堂的時候是抱著亡夫的遺照進行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婚配,誰會嫁給一個死人呢?但是第二種陰婚還是被某些地方給保留了下來,而且是很成氣候。
就在那道士領著那些怪人走到燈籠盡頭的時候,發現了我們,此時我正在給貝紅花解釋他們在幹什麼。
可能是那道士的目光很是不友好的射了過來,我頓時感到很不舒服,抬頭看了那道士一眼,三角眼,鷹鉤鼻,目光很是不善的看著我們。
也許朱文文也感到了那道士的目光含著不滿,於是上前道:“敢問道友是哪一派的?”
但是那道士卻沒有理會我們,好像是對我們很是不屑。
但是朱文文卻沒有停下,繼續問道:“山中有龍,水中藏龍,不知道道友寶山名諱?”
此時朱文文竟然和那道士咬文嚼字起來,我頓時對朱文文另眼相看。
“停,就放在這裏。”那道士卻沒有理會朱文文,回頭指揮著那些怪人圍著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空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那道士再次無視了朱文文。
“他不是正宗的道士,剛才我問了他一句正宗道士的暗語他卻是沒有回答我,如果是名門道士的話肯定會回答我的。”朱文文道。
我一開始的時候也認為這個道士是一個高手,敢於一個人在領著這麼一些怪人在這裏舉行陰婚,先不說這個人實力如何,就是那膽量就讓我們佩服。
我們也慢慢的向前靠近了一些,想看看這陰婚是怎麼個流程,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卻沒有親眼看過,這次正好趕上了,那麼就了解一下。
“生人勿進,你們陽氣太重,新郎新娘不喜歡你們,請你們遠離這裏,否則”那道士卻在關鍵時候卡殼了。
“否則會怎樣啊?”朱文文已經對這個假道士不感冒了,不但不感冒,反而還有些反感,反感對方的那裝出來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