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小姐……”玲瓏扶額無語望天。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 眼見柴七七等人這麼悠閑,遠處坐在馬上的蒙麵男子劍眉一挑,狂妄的笑了起來,對著周圍的人命令道:“主子說了,一個不留!”語畢,如柴七七所願,另一波人馬也湧了上來。
見來人越來越多,柴七七等人漸漸靠攏在一起為成了一個圈兒,隨後便聽範謙賢對著柴七七咒罵了一聲——“烏鴉嘴!”
“額……嗬嗬……嗬嗬……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們不都會武功麼!”柴七七呶了呶嘴,更加湊近花閑隨。
“你!”範謙賢氣結,一甩袍子,一翻眼,便順勢扭過頭去,不再看柴七七的那張包子臉。
周遭的氣氛漸漸變冷,寒氣慢慢凝聚起來,變成陣陣陰風,呼呼的吹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街角的柳枝浮動,夜,死寂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花閑隨肆意的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人,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立著。
那些紅舞樓的打手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氛,一個個不再似先前般莽撞,反而各個緊握武器,伺機觀察。
然,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時局便發生了瞬息萬變。
霎那間,飛沙走石,柳折枝倒,街角的人便廝殺在了一起。
花閑隨跟白紹青護著柴七七和玲瓏,而範謙賢則衝鋒陷陣,因著之前跟柴七七鬥嘴的怒氣,招招索命,不留餘地,殺了痛痛快快!不肖片刻,街角的人便少了大半。
範謙賢手執紫蕭迎風而立,眉眼之間盡顯肅殺之氣,而白紹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唯有花閑隨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悠悠然、不鹹不淡的表情。
末了,範謙賢踹了踹腳邊的屍體,執蕭抵著那蒙麵黑衣人冷聲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哈哈哈哈哈!有辱使命,小人有負主子所托!”那黑衣蒙麵人說完這一席話,便趁範謙賢不注意,一個挺身,將喉嚨沒入了範謙賢的長蕭中,血濺三尺而亡。
“該死!”範謙賢低咒一聲,十分嫌惡的瞥了眼手裏的長蕭,甩了甩蕭柄,用內力將長蕭染血部分震了個粉碎,不多時,範謙賢又瞥了瞥那殘蕭,幹脆又把剩下的部分捏了個粉碎,撣了撣袖袍,才稍稍沉了沉氣。
“額……”柴七七抽了抽嘴角,扯了扯花閑隨的袖角,小聲問道:“喂,他……他至於麼?”
花閑隨貼近柴七七的側耳,氣息輕吐,溫潤的聲音輕輕飄飄的縈繞在柴七七的耳畔,“謙賢他……嗯……不喜血、不喜髒。”
額……不喜血?不喜髒?那可不就是潔癖?柴七七撇了撇嘴,十分無語。
瞅了瞅眼下的一片又一片的,一坨有一坨的屍體,柴七七揉了揉肉額角,輕歎一聲,哎……這該死的倒黴穿越!煩心事一堆一堆的,還隨時麵臨著生命危險,老天呐!讓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