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珠翠猛地吐了口血,殘喘的伏臥在大殿上。
掙紮了許久,珠翠才艱難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大殿上的所有人,又看了看大殿外漆黑的夜空,淒然一笑,罷了,或許這就是命!
“咳咳……”珠翠撫著胸口,虛弱的看著張青天,斷斷續續的說道:“大人……咳咳……珠翠認罪!珠翠認罪那!還……咳咳……還請大人放過珠翠的家人……咳咳……所有的一切……都……都是珠翠一人所為!珠翠甘願受罰!”
話畢,珠翠再次看了看殿外的夜色,扯了扯嘴角,眼神空洞茫然的微眯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不好!這賤婢是要自盡!”
再回首,珠翠的嘴角已然流下了深深的血痕。
柴七七隻覺得心狠狠的抽痛了幾番。再看看沈殷翔默然放鬆的表情,柴七七覺得心中吊著一口氣,死活都喘不上來。
“回皇上,此女已無生機。”張青天俯首說道。
“這……東香太子,既然凶手已招供且自盡伏誅,這件事……”賢帝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件事便證明與誠月王府無關。朕答應東香一個條件,如何?”
沈殷翔勾了勾嘴角,回身說道:“好!既然此事與誠月王妃無關,那本太子也不做刁難。本太子明日便啟程回東香。至於……”斂了斂眸光,沈殷翔沉聲說道:“賢帝說的條件,我東香自會考慮,待本太子會東香同父王討論一二便書信告知,如何?”
“嗬嗬,好!”賢帝大手一揮,隱忍說道:“此事已了,眾卿都退下吧。”
“喏。”
眾人俯首稱是,靜待賢帝先行。卻不料花閑隨卻起身攬著柴七七對著賢帝擲地有聲的說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賢帝頓下腳步望著花閑隨皺著眉頭問道:“說吧。”
花閑隨緊了緊柴七七腰上的手,抬起頭來,淡淡的說道:“兒臣還請父皇允了兒臣回封地的請求。”
“什麼?”賢帝皺眉。
花閑隨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團圓節已過,兒臣離開封地也有一段時間了。”低頭看了看柴七七,花閑隨寵溺一笑,“況且……兒臣的愛妃還沒有去兒臣的封地轉過呢~所以兒臣懇請父皇,準了兒臣回封地的請求。”
“這……”賢帝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看著父子倆之間的僵持,殿內便有大臣拱手說道:“皇上,誠月王此言不差!臣等也認為誠月王是該回封地了。”
“是啊!皇上,臣等也同意誠月王回封地。”
……
話一出口,便是一陣接一陣的附和聲。
不多時,大殿內便跪滿了請求賢帝讓花閑隨回封地的眾大臣。
最後,花閑隨亦是鬆開柴七七,帶著柴七七齊齊的跪了下去,定定的說道:“還請父皇準奏。”
花閑隨與柴七七二人齊齊的向著賢帝拜了下去。
隻聽賢帝怒聲說道:“好好好!朕準奏!”說罷,頭也不回的,甩了甩龍袖走了下去。
漸漸地,大殿上的人越來越少,隻留下誠月王府的人。花閑隨遣了他們先回王府,便帶著柴七七自顧自的走了。
皇城宮苑內,花閑隨拉著柴七七的手,慢慢的走著,向著暖心閣走去。
“要去看明月公主嗎?”柴七七跟在花閑隨身側,小聲的問道,“是……道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