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柴七七皺著眉頭望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五大三粗的絡腮胡子,眸中閃爍著疑惑。這人當真是玲瓏的熟人?
“你就是當家的?”絡腮胡子抹了把嘴,嘖嘖道:“還是個美男子?”
擦!柴七七抽著嘴角在心裏啐了一口!這人神馬眼神!沒見她坐的才是主位嗎?討厭的大男子主義!哼!
“嗬嗬……我不是當家的。我是……當家的夫君~”花閑隨桃花眼中含著狹足的笑意,但那笑意卻未直達眼底。
“啥!她是當家?”絡腮胡子一臉的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又仔細瞧了瞧柴七七的臉龐才將信將疑的又問了句,“你真是當家?”
柴七七有些不悅的翻了個白眼,秀眉上挑,“對。我就是。聽聞你尋了我好久?何事?”
絡腮胡子嘿嘿的笑了笑,撓了撓邋遢的頭發,用腳勾了張凳子,一屁股拍在了柴七七對麵,十分不客氣的扯了柴七七麵前還未動過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咂了咂嘴,絡腮胡子滿足道:“其實也不是啥大事。我是個粗人。幾番求見不過是想一睹T是何人將這七花閣裏的菜色做的這般奇特!哈哈~今日能得一見,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哦?兄台謬讚了。敢問兄台何姓?”柴七七溫雅一笑。
“哈哈~在下命喚晉虎。”晉虎豪爽一笑,眸光私有若無得打量著眼前得這一男一女。男的俊美邪魅,眼角下的朱砂痣襯得他有些妖治。女的相貌稱不上是絕色,但卻多了分獨有的清麗高雅,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莫名令人親近的想法。不過……他此次幾番求見,最想看到的還是自家小姐啊!那個身世疾苦的女子。
“晉兄幾番求見可不止隻為求見我家娘子一麵吧?”花閑隨將自己的茶杯推到柴七七麵前,伸手另取了一隻新的杯子,為自己斟滿了新茶。
“嗬嗬,還是王爺好眼力!”聽著花閑隨這輕飄飄得就道出了自己的心思,晉虎也不惱,一改前態,深情嚴肅,“不錯,晉某卻是為了一件事而來。”
“玲瓏之事?”柴七七簡潔明了的一語點出。
晉虎笑了笑,舉著茶杯放在嘴邊輕輕遊移,眸光深邃,“正是。想必王爺在在下說出名字的時候就猜到在下是何許人也了吧?”
柴七七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側著腦袋像花閑隨尋求幫助。
花閑隨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晉虎,那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回答柴七七的問題。
“嗬嗬!晉某果然沒看走眼。誠月王真是深藏不露啊!”晉虎仰頭,再飲一杯茶水,一字一句講述了起來,“你們所說的玲瓏其實是我家小姐。本喚晉飛燕。我晉氏一族本是隱居邊界的飛虎寨族人。奈何十年前一場浩劫,將我寨族人幾近全滅。當時小姐不過幾歲。寨主為了保護小姐和夫人,無奈將鎮寨之寶獻了出去,誰知!誰知!”晉虎目錄慘痛之色,頓了頓,悲痛說道:“誰知那幫龜孫子竟然出爾反爾,不光奪了我寨鎮寨之寶,還將小姐同夫人一起擄走了。當年晉某奉寨主之命遠赴他國辦事才免遭迫害。待晉某回寨之後,隻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寨主夫人。”
捶了捶桌子,晉虎說得咬牙切齒,“那幫混蛋!就是千刀萬剮,死上萬次也難消晉某心頭之恨!”頓了頓,晉虎沉著眸光繼續說道:“當年晉某趕回山寨,債主夫人已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夫人臨終前交代晉某一定要將小姐尋回。晉某葬下夫人,便四處打尋小姐下落。五年前晉某終於有了小姐的消息,誰知……誰知小姐竟被擄到東香做了藥人!”
柴七七聽到這裏不禁心裏一痛。五年前,玲瓏隻不過還是個尚未笈蒂的孩子啊!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般喪盡天良!
“原來如此,玲瓏百毒不侵的體製原是因為這個。”花閑隨眯了眯眸子。
“嗬!百毒不侵?”晉虎冷笑,“小姐被泡在藥桶裏整整七年光景,直到三年前,小姐因為試藥,被藥力反嗜,那東香小國以為小姐一命嗚呼了,才將小姐丟出了藥廬,就像丟一條野狗似的將小姐丟棄在了亂葬崗!”
“豈有此理!七七平素喜愛研讀一些史料。七七知道,飛虎寨乃陽月大陸一特殊存在,經年不衰,為何十年前一夜之間仿佛為出現過一般,在整個陽月大陸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