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榜的壓迫下,白瑾不得不回了之前的那件客棧,站在客棧前時,白瑾看了一眼客棧的牌匾,心裏嗤笑著說了一句:同福客棧,屁!
白瑾在外麵用灰抹了把臉,這時候再進客棧,掌櫃的就一臉誌在必得的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在外麵,哪兒還有我這這麼好的條件?給你吃給你住,你還想怎麼樣?趕快回去幹活!好早點把欠我的錢還了。”
他是看白瑾平時也不說話,人看起來不激靈,不像是會耍心眼的人,又沒什麼朋友,就吃定白瑾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克扣白瑾的工錢。
白瑾回到掌櫃的給他的住處,一間由柴房改裝過來的隻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的房間,她把自己的東西扔回床上,無力的坐了下來。
她逃出來的時候真沒想過,古代的日子這麼不好混。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麵大大小小布滿了很多的傷口,她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雖然被餓的越來越細了,可是上麵卻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肌肉,使得捏起來有點硬硬的。
她就這麼捏著自己的胳膊睡了過去,早上起來的時候,又被掌櫃的罰了五文前。
白瑾在有限的空間裏想把日子過的不是那麼狼狽,就趁早上還沒人起床的時候偷偷去了廚房。
廚房的門被鎖了,這是肯定的,否則裏麵東西被人偷了,掌櫃的估計得把所有人的工錢都給罰了。
她用最近練出來的蠻力,外加一點內力,把廚房的鎖給弄成了一塊廢鐵,用廚房裏的幾樣食材做了幾樣菜出來,做完天也亮了,廚房陸陸續續的有人走進來,在看見白瑾在廚房裏之後,統一露出“誰讓你來廚房”的表情。
白瑾無視他們投來的眼神,隻是把碗筷朝他們推了推,讓他們嚐一嚐,眾人懷著好奇心都嚐了,嚐了之後每個人表情都變了。
在白瑾以為自己快成功的時候,掌管整個廚房的大廚來了,在大廚看清廚房裏發生了什麼之後,立馬把人給轟去做事去了,然後對還站在那的白瑾說:“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在廚房裏,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白瑾頂著一張抹了灰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其實如果她願意,她早把這整個客棧都給廢了,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會使她暴露身份,如果這麼快就暴露身份的話,那她之前吃的苦都白吃了。
在收到大廚的警告後,白瑾低下她那張灰不溜秋的臉,對著地麵點了點頭。
可是第二天她又出現在了廚房裏,隻是這次她在有人進廚房之前就離開了,而且她把自己做的東西端到了她最討厭的掌櫃麵前。
大廚會因為擔心她搶了他的飯碗而不讓她進廚房,可是掌櫃的不會。
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掌櫃的聞到碟子裏的味道,立馬兩眼放光,好像眼前擺的不是一碟菜,而是一堆金子,而在他嚐過味道之後,那眼睛看到的,好像又變成一座金山了。
於是掌櫃的二話不說,就把白瑾帶進了廚房,對廚房裏的人宣布,以後廚房裏的主要事宜就交給白瑾來管了。
這突然而來的調動讓廚房裏的人有些傻眼,隻有大廚在聽見這消息時隻是冷冷的看了白瑾一眼。
白瑾在顛沛流離的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如今掌櫃的讓她當廚師,比康承讓她當側王妃還讓她覺得受寵若驚,在掌櫃的離開之後,她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
廚房裏也沒人搭理她,雖然她穿的幹幹淨淨的,可一張臉灰不溜秋的,老讓人覺得這人髒兮兮的,所以都不願意跟她親近。
她尷尬的站在那兒,覺得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期待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在她以為自己要在那兒站到天黑的時候,第一個朝她走近的人竟然是把她當成對手的大廚,隻是大廚走到她跟前不是幫助她的,而是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說:“我知道你就是皇榜上懸賞的那個人,你要是不想被我揭發的話,就去跟掌櫃的說那些菜不是你做的。”
白瑾身子一僵,剛剛才看到的一點光明在她眼前逐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
大廚本來隻是懷疑,因為自從貼了皇榜之後,白瑾就把自己的臉給抹黑了,而且白瑾也不說自己的名字,在掌櫃的問了她的姓之後,大家才開始叫她小白,而皇榜上的那個人也姓白。
在這些線索下,大廚試著威脅了白瑾一下,可白瑾的反應足以證明自己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