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隻是輕輕吻了白瑾一下,然後就有些控製不住了,一開始的輕吻由淺入深,輕輕的碰觸之後緊接著就把那兩片薄唇含了起來,四唇交接,隨之牽纏進來的是無數的繾綣情思,撬開唇齒,繼續攻城略地,越深入越控製不住,還環在白瑾身上的雙臂不斷收緊,似乎想借著手臂上施展出去的力道把體內的欲*望給發泄出去,可腦袋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放床上去了,而他的手也已經解開了白瑾的衣袋。
春天的衣服雖然不算單薄,但也厚不到哪裏去,一層衣衫解開,再揭開一層衣襟,就隻剩下最後一道屏障了。
康承看見了裹在白瑾胸前的白布,有些掃興的皺了下眉,摸索著想把這最後一道屏障給摧毀了,可伸出去的手忽然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康承的心在那一刻確實因為緊張抖了一下。白瑾睡著的時候,沒有了平日裏張揚跋扈的表情,一張臉就會變得特別有蠱惑性。康承剛剛被蠱惑著,有心想把這人拆了吃了以釋放自己的欲*望,直到手被白瑾抓住了才開始有些心虛。
他以為白瑾被自己弄醒了,可看向白瑾的雙眼時,才發現這人還睡著,隻是睡的有些不安,眉頭鎖著,額頭上還有汗,顯然一副做了噩夢的模樣。
康承有些挫敗,心想這時候你不做春*夢就算了,竟然還做起了噩夢。
雖然心裏不甘願,但是在看見白瑾一臉的虛汗之後,康承也隻能用手擦了擦白瑾額頭上的汗,又沿著被自己擦幹的額頭親吻著,親到嘴唇的時候孩子氣的輕輕的咬了一下,用以結束這場歡愉又意猶未盡的親昵。
外麵的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康承也沒吃晚飯,這時候也不覺著餓,於是就和衣躺在了白瑾旁邊,拉開了一條被子,用那一條被子蓋住了兩個人,然後閉上眼睛睡了,而且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白瑾最近十幾天都沒睡好,按理說不睡個一天一夜也差不了多少,可早上還是早早的醒了,醒了之後才發現讓自己這麼早醒的罪魁禍首就是搭在自己心口的一隻胳膊,而她順著那條胳膊看過去,就看見了康承的一張睡臉。
康承睡的香噴噴的樣子讓白瑾不平衡的把康承推醒了,邊推邊一副我找你算賬的樣子說:“起來起來!我說我怎麼做夢身上壓了一座山呢,感情是你胳膊壓我身上了。”
她這是沒睡好有起床氣,所以起床之後看見躺自己身邊的康承,稀裏糊塗的就搞錯了重點,不去想康承為什麼會躺在她身邊,而去計較康承耽誤她睡覺的事。
康承被白瑾吵醒,也是有起床氣的。而白瑾一番指責的話,讓他一張臉黑到了底。
康承坐在床邊醒了醒困,沒理會白瑾的聲討,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把自己收拾收拾,我有話跟你說。”
白瑾愣了愣,因為她也有話跟康承說,可能因為都知道要說的話是比較嚴肅的話題,所以白瑾徹底忘了計較康承打擾她睡覺的事。
等兩人都收拾好了之後,太陽已經緩緩升起來了。
康承先坐了下來,白瑾緊接著也坐了下來,這少有的談判架勢讓白瑾有些局促,於是她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似喝非喝的,以減輕自己局促的心情。
康承把白瑾的行為看進眼裏,隻當不知,反而悠閑的也給自己倒了被茶,然後把杯子拿手裏轉來轉去的,玩似的轉了一圈之後,才開口問白瑾:“這都幾個月過去了,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嗎?”
白瑾抿了一小口水,平時的豪爽已經不複存在,隻別別扭扭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康承了然的笑了一下,追問道:“那是為什麼?”
白瑾知道康承是在明知故問,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說某人是因為在乎她才會那麼生氣的,所以她就把問題拋回給康承,問道:“那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那麼生氣嗎?”
康承胸有成竹的說:“我當然知道。”
“我生氣的理由,也就是你生氣的理由,這樣你還用問我什麼嗎?”
康承傾身靠向白瑾,淡笑著說:“那我現在想聽你親口說,你生氣的理由是什麼?”
這問題拋來拋去的,又拋回給白瑾了,而且問的又是一些她說不出口的話,弄得白瑾有些煩躁的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你非得要我說我生氣是因為擔心你才行嗎?”
白瑾指責的話裏無意中帶了康承想要的答案,康承聽了,就滿意的笑著說:“雖然不一樣,可也差不多,你是因為擔心而生氣,而我是因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