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歸宿(1 / 2)

白瑾故作輕鬆的一句話,似乎讓兩人都有了避重就輕的退路,讓他們各自放棄自己窮追不舍的疑問,才使得氣氛回歸到了一般狀態。

康承之所以寄出那封信,一來確實是想整治整治白瑾,而來也是想在確定白瑾也是那麼在乎自己之後,就把三年前沒成完的親給成了,隻是這次對話在兩人心裏都留下了一道過不去的坎,成親的事他也隻能暫時擱一邊了。

白瑾自回來之後就睡覺了,也沒吃什麼東西,康承就讓她先吃點東西,白瑾覺得自己再在康承跟前多呆一秒都能哭出來,康承要她吃東西,她沒從康承的話裏找到一絲安慰,反倒更加激起了她想逃跑的欲望,最後隻能難看的笑著說:“怎麼還沒看見刑臨?我最近賺了點錢,正想請他吃飯呢。”

白瑾在康承跟前呆不下去了,康承現在也不怎麼想麵對白瑾,所以在白瑾說想見刑臨的時候,他解脫似的跟白瑾說了刑臨的消息,並且派人將白瑾領到了刑臨的府邸。

饒是白瑾現在已經賺了不少錢,可在看見刑臨的府邸的時候,也不免羨慕嫉妒一番。

她對刑臨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三年前的刑臨還跟個孩子似的跟在康承的身後,沒想到三年後,當年的少年竟然已經脫離了承王府的羽翼,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府邸,成長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

有承王府的人領路,白瑾沒有被守門的下人為難,直接就進了府內。

白瑾看見刑臨的時候,刑臨正在吃早飯。雖然他昨天就知道白瑾已經回來了,可這時候看見真人,吃進嘴裏的饅頭也忘了咽了,那饅頭把他一邊的腮幫子撐的鼓鼓的,配上他那吃驚的表情,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

白瑾早上從康承那得來的抑鬱,被刑臨一個表情給衝散了。

這三年,刑臨不僅身份地位變了,連樣子也變了不少。原本顯得稚嫩的五官在這三年間長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硬朗的英俊,可麵對這樣的刑臨,白瑾脫口而出的卻是:“我的小棉襖,我回來啦!”

能讓她在一片荒涼裏感到溫暖的,可不就是她的小棉襖嗎。

可刑臨的臉卻在聽了她的話之後黑了,他沒拿饅頭的手抵在白瑾肩膀上,阻止了白瑾想給他的擁抱。

開玩笑,他一七尺男兒,要是被人當小棉襖抱進懷裏,那他還要不要見人了?

白瑾送出去的擁抱被刑臨無情的給拒絕了,一張臉立馬垮了下來。

刑臨把嘴裏的饅頭嚼了咽了,這才騰出嘴巴跟白瑾說:“幾年沒見了,你就不能說句正經的嗎?還小棉襖,誰是你的小棉襖?”

剛剛刑臨那呆樣留給白瑾的印象太過於深刻,讓她忽略了刑臨三年間的變化,這時候把刑臨看仔細了,也覺得自己那句小棉襖說的真的是不合適也不討喜。

刑臨讓白瑾說句正經的話,白瑾立馬扔了臉上的不正經,嚴肅的說:“刑臨,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正經話是刑臨讓白瑾說的,可是當白瑾正經的說想他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了。

他當白瑾是存心拿那話膈應他的,卻不知那其實是白瑾的真心話,她是真的很想他。

白瑾見把刑臨捉弄的差不多了,才坐下來不客氣的拿了個饅頭開始吃,邊吃邊抱怨刑臨的夥食太差,早飯除了饅頭小菜,竟然連碗粥都沒有,本來久別重逢理應溫馨的場景,硬是被她抱怨的烽煙四起。

白瑾嘴上說刑臨的夥食差,卻也不耽誤她連吃三個饅頭,在把肚子填飽之後,她才開始跟刑臨聊起三年間的事情。

白瑾把被康承找到之前的清苦生活挑三揀四的說了,把康承找到她之後的事情一筆帶過,隨後又說了說她的生意,說到最後,總結起來也就那麼一句話,這三年她過的挺好。

刑臨也把他背著康承去科考的事說了,之後又說了說他當官之後才官場上遇到的一些趣事,說到最後,也用了一句自己過的挺好結了尾。

三年間的事說完了,刑臨又提起了三年前的事,他問白瑾:“當年,為什麼要逃婚?”

白瑾笑笑,也沒逃避,直白的說:“依當時的情況,你覺得就我那脾氣,能不逃嗎?”

刑臨了然的笑笑,也無需白瑾對逃婚的事多做解釋了,於是轉而問白瑾:“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白瑾歪著頭稍微思考了一下,說:“我要在京城開一個全京城最大的酒樓。”

刑臨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白瑾想在京城開酒樓的想法,隨後才開口說:“其實我是想問你,你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有沒有什麼打算?”

白瑾腦子當了下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刑臨的意思,“我暫時對這些沒什麼打算。”

其實刑臨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白瑾現在還想不想嫁給康承,但他又不好直接問。